不悅,拉了臉道:“你既然從京城跟蹤了我來到這滄州,不就是為了跟我說話,最好能獨處一室然後奸計得逞嗎?這會子又裝什麼無辜?”
伍嬤嬤勃然變色,厲聲喝罵道:“你是哪裡來的登徒子?胡說八道些什麼?還不快走,我們根本不認識你!”
她的話未落音,那少年已大步走到她們跟前,長長胳膊伸過來將伍嬤嬤撥開,從綠蕪與青芷身後一把將顧重陽拽了出來。
顧重陽只感覺到手腕處傳來一股鑽心地疼痛。
這少年人好大的手勁。
自己真是倒黴,居然遇上了一個瘋子!
“小姐!”
身後傳來綠蕪與青芷帶著哭腔的呼喚,顧重陽回頭,就看見她們跟伍嬤嬤一起被少年的兩個隨從製得死死的。
情況十分不妙!
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麼?除了那個車伕之外,她們一行人都是婦孺,如果他要圖謀不軌,她們恐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顧重陽心頭髮涼,不由自主生出幾許害怕。
可眼下並不是害怕的時候,她看了看周圍雖然人不多,但他如果想悄無聲息地帶走她們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而且她也絕不能任由他胡作非為。
“你這個暴徒,你幹什麼?你放開我!”顧重陽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憤怒。同時用另一隻手拼命拍打他的胳膊。
顧重陽的反抗令他十分吃驚。
他上上下下將顧重陽打量了一番,眼中露出一絲瞭然,方鬆開手。
“怪不得二嬸失敗了兩次還故技重施,你的確比你兩位姐姐漂亮、有個性多了。不像她們兩個只會裝柔弱扮可憐。”
那少年臉上的嘲諷越來越濃,一雙眼睛卻惡狠狠的盯著顧重陽,那模樣好似貓兒看著老鼠一般:“你兩位姐姐的一個沒了眉毛,一個沒了頭髮,難道你想跟她們一樣?”
他突然低下頭對顧重陽對視,眼睛在顧重陽的眉上,頭髮上轉來轉去,好像在考慮要不要下手。
顧重陽面露驚恐地吞了吞口水:“公子,你好像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的二嬸,我的兩位姐姐……”
“夠了!”少年並不聽她解釋,而是厭惡地呵斥道:“二嬸也算是處心積慮了,不過,我不會讓她如願的。還有你,你以為你臉蛋漂亮,年紀小,我就會憐香惜玉嗎?你做夢!這一次,我就饒了你,再有下一次,你就颳了你的眉毛,剪掉你的頭髮,在你臉上劃幾刀。到那時,你這漂亮的小模樣可就毀了!”
肩頭一痛,卻是那少年的手緊緊地捏住了她的肩膀,無不威脅道:“我說的話,你可記住了嗎?”
肩膀傳來的刺痛令顧重陽幾乎要昏死過去,她用力掰著少年的手,卻像蚍蜉撼大樹一般,毫無用處。
不過片刻,她的臉就漲的通紅,額上也疼出了汗。
她想反駁,想解釋,想告訴他,他認錯人了。
可她說了,少年會聽嗎?
不會!
他不僅不會相信,還會以為這是她的花言巧語。
現在,自己只能溫順一點,將眼前的難關應付過去再說。
她瞪大了眼睛,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忙不迭地點頭,痛苦地從貝齒間擠出幾個字:“是,我……記住了,我以後……再不敢了。”
那少年盯著顧重陽的臉看了一會,好像在確定她是否在撒謊。
顧重陽覺得肩膀好疼,她的眸中沁出了淚水。
少年人眼光一移,落在了顧重陽的肩上,她的雪白的手緊緊地扣在他的手上,掌心處傳來的溫熱令他不由分神。
她的手可真白!
她的肩膀又圓又小又軟,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捏碎……
突然,他收回手,不自在地用力甩了幾下,然後抬腿就走。
陡然失去鉗制,顧重陽雙腿一軟,癱軟在地。
與此同時,綠蕪與青芷等人也獲得自由,趕緊撲了過來:“小姐!”
伍嬤嬤將顧重陽抱在懷裡,滿臉的自責與心痛:“小姐,你沒事吧小姐。小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你出來,不該帶你到這麼遠的地方來,若是你出了好歹,我就是死也難辭其咎……”
她是真的害怕,夫人是商戶之女,嫁到京都豪門,別人人都說是潑天的富貴,卻不知道這其中的艱辛。成親十多年,夫人只生了這一個小姐,心肝肉一般疼著,若是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夫人也活不成了……
伍嬤嬤越想越害怕,眼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