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中間的沙發上坐著的大概就是那個老大。我一看,頓時驚的花
容失色。
倒不是我認得此人,而是因為,這個老大竟然是個女的!
唉,剛剛在路上策劃的各種色誘方案全都泡湯了。
我正想著,就被兩個人拉倒在那女人面前,她那隻塗著鮮紅甲油的手揪起我的頭髮,一
張敷著厚厚脂粉的臉離我只有三寸,一說話,就有白色的粉末雪花似的掉下來。
如果刮一陣大風,站在她後面的人大概會被迷到眼吧!
女老大把我端詳了一陣,母雞似的咯咯笑起來,對周圍的人說:“這就是嶽洋和蕭飛的
小寶貝?長得也不怎麼樣嘛,你們說呢?”
我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嶽洋就是鍾洋。
其他人立刻應和,站在她身邊的兩個大概是心腹,其中那個胖子更是一臉獻媚的說:“
老大國色天香,他連您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啊!”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什麼十分之一,我看我是不及她醜的十分之一吧!
女老大滿意的給了胖子一個飛眼,另外那個瘦子也不甘示弱,立刻說:“我看他連給老
大提鞋都不夠資格!”
哼,誰要這種資格,我還是讓給你吧!我又轉而瞪瘦子。
女老大心滿意足,放開我的頭髮,說:“用這個醜八怪來毀掉那兩個人,我還真沒什麼
把握啊。”
你說誰是醜八怪,別隨便把我和你歸為同類!
我露出憤怒的表情,被她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小子,你粘上那兩個混蛋算你倒黴,你要怪就怪他們去吧!”
我捱了打,眼神收斂了很多,識時務者為俊傑!
“老大,那兩個混蛋怎麼惹到您了?”我跟著她一起罵,在心裡再罵一千遍。
這兩個人自己惹的仇,為什麼要把我扯進來?真是混蛋!混蛋!混蛋!
“他們害死了我老公,我要為老公報仇!”
她聽我問起,立刻勾出無限恨意,臉部的扭曲加劇,粉底掉的更明顯了。
咦?我還以為是他們倆拋棄了你呢。
我心想,不知道等粉都掉光了以後是什麼樣,也許會做惡夢。想到此,我低下頭,儘量
不看她那慘不忍睹的臉:“老大,他們是怎麼害死你老公的?”
不是我有偏見,女人就是喜歡說話,這個故事不知她已經向多少人講過了,繪聲繪色的
讓我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十五年前,我老公從香港偷渡到荷蘭做生意,還沒還清
貸款就被嘉業給擠垮了,欠下鉅額債務,只好又偷渡到泰國走私毒品,可蕭氏又偏偏在那時
意圖壟斷東南亞的毒品網路,勾結當地警方把我老公抓起來槍斃了,拋下只有二十五歲的我
。我發誓要為老公報仇,來到這裡,歷盡千辛萬苦才組建了這個青龍幫……”
我聽她講的故事才明白,原來不是蕭飛和鍾洋害死了她老公,而是他們的父親害死了她
老公。不過她老公還真是倒黴啊,走到哪兒都被人封殺。
我同情的看她聲淚俱下的控訴,心想,十五年前她二十五歲,那現在豈不是已經四十歲
了?
我盯著她的臉仔細地看,果然,隨著粉越掉越少,密密麻麻的皺紋露出馬腳。
她滔滔不絕的說著,見我聽得心不在焉,又劈手給了我一個耳光,罵道:“小王八蛋,
你看什麼看,老老實實按我說的做,說不定老孃還能讓你多活兩天!”
我被捆著雙手,摸不到腫起來的臉頰,恨得牙根癢癢,可形勢所迫,不得不低頭做小,
低聲哀求:“求老大放我一條生路吧,我一定照您說的做……”
女老大命人取來一臺錄音機,說:“求他們每人出五十億元來贖你!”
什麼?五十億?那不是要他們傾家蕩產嗎?!
我愁眉苦臉的說:“老大,他們不可能出這麼多錢來贖我啊!”
“這個用不著你操心,快點錄音!”
她抬手又打我的臉,我被打的眼淚流下來,心想,她一定是嫉妒我的美貌!
我在錄音機前左思右想,考慮怎樣能說的更可憐些,雖然在肚子裡打了許多腹稿,可真
正開口時,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哭,又被打了好幾個耳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