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任何花紋,摸上去更是光滑無比,沉沉的,還略帶著涼意。
&esp;&esp;視線移到瓶子底部,段辰用手輕輕劃過,似乎刻著東西,低頭一看,隱約中段辰分辨出“凌”字。
&esp;&esp;微微晃了晃瓶身,在內流淌著的液體,似乎在緩慢的移動。
&esp;&esp;“自己把藥上了。”凌景逸淡淡出聲道。
&esp;&esp;段辰看向自己手臂上那道乾涸的疤痕,皮肉跟隨收縮的掌心,帶著那暗紅的結痂,僵硬地扯動一下。
&esp;&esp;他抿緊嘴巴,斜倒藥罐,濃重的草藥氣直衝鼻腔,長嗅過後,並不算難聞。
&esp;&esp;黏糊糊的黑色液體攤開來大片,不知是不是因為破裂見血的緣故,一股鑽心的刺痛立時出現,麻痺了整隻手臂。
&esp;&esp;薄汗細細滲出,從額頂滾到了下巴尖,原本略帶蒼白的面色,因強忍痛意而微微發紅。
&esp;&esp;一隻大掌出現在視野裡,還未等段辰做出反應,已伸手奪去了藥罐,段辰抬眸去看他。
&esp;&esp;凌景逸面色凝重,無比認真地握起段辰的手腕,在些微距離的隔空處,像是給珍貴的畫像上色一般,歪倒出涓涓的藥膏,慢慢敷在傷口上。
&esp;&esp;暖流沿著凌景逸握著的手腕,一路直直上升,刺痛緩解了不少。段辰眉頭舒展開來,呼吸也漸漸平緩。
&esp;&esp;光照之下,凌景逸手背上濺染到的紅血,變得清晰起來。風乾過後留下的印跡,用力擦拭不掉,若有若無的腥味與草藥混在在一起,縈繞周圍。
&esp;&esp;凌景逸從容淡定,上藥這件事他彷彿重複過無數次一般,熟悉無比。
&esp;&esp;突然段辰回想起,在凌景逸身旁時,多是幫著他忙前忙後,打點一些瑣事。經此一役,段辰才發覺自己做的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
&esp;&esp;這個看似清貴的大少爺,其實還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