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附近就是某工廠,一些小型的機械維修和部件採購都被他們給承攬了下來,這後來還是米陽求米爸爸幫的忙。僧多肉少,這樣的肥肉得有多少人盯著,沒有特別“硬”的關係你根本就別想。
當初肥三兒沒上大學除了學習不太好之外,他爸爸的病也是主要原因之一。老爺子走之前就一個願望,你得把孫子給我生了,不能斷了我費家的香火,要不然我做鬼也饒不了你!肥三兒的小名就叫三子,不是因為他排行第三,而是他媽媽流產兩次,第三次才歷經艱辛地保住了他。所以肥三兒的人生目標一直就是,生兒為主,賺錢為輔!
“嗨,你們不等我,自己喝上了!”放水完畢的肥三兒竄了回來,一把抄起啤酒先喝了一杯,然後拿起那通體紅通通的變態辣雞翅就開啃。
米陽一臉不敢恭維地跟江山說,“我光看他吃就覺得胃裡燒得慌!”江山嘴角一翹。肥三兒啃著雞翅含糊地說,“不敢吃辣還叫爺們?!”不等米陽回答又問,“大米,這事兒你就認倒黴了?雖說你也有錯兒,可這擺明了是拿你填餡兒墊背兒呢嘛!”
米陽淡淡一笑,“不認又能怎麼樣,局長快退了,我們隊長要是強出頭,別說保不住我,就連他自己……算了,不說了!在哪兒都是工作,不讓我脫警服就行!”說完他仰頭又喝了一杯。
肥三兒還想說話,被江上用眼色制止了,只能低罵了一句,“真他媽黑!” “別說這些不痛快的了,對了,三兒,阿姨這兩天身體怎麼樣,上星期給你家打電話,老太太說她血壓又起來了?”江山撿起一顆鹽水毛豆,慢條斯理地吃著。他天生氣質好,雖然平民出身,但特有高官子弟的份兒。按照米陽的說法,拿板兒磚拍人的時候也優雅的好像要請你跳交誼舞,很有欺騙性!
“這還用問啊,老太太只要血壓一高,肯定是他相親又失敗了唄!”米陽笑說。肥三兒聞言一臉晦氣地嘆了一口氣,然後高聲喊,“服務員,給我把這雞翅再熱熱!這麼涼怎麼吃啊!”飯館小夥子趕緊跑過來“大哥您稍等!”說完麻利兒給端後廚去了。
米陽和江山默契地同時搖了搖頭,心說這傢伙太倒黴了,就他著急生兒子,還就他找不著個女人給他生兒子。上學時沒才沒貌也沒啥錢的肥三兒,自然不受女生歡迎,那時搭著也年輕,長得太差的他還看不上呢。
後來從父親那裡繼承了那個瀕臨倒閉的小修理廠,那年正好趕上經濟不景氣,就算有裝置修理需求的工廠一般也是內部自行消化了。肥三兒求爺爺告奶奶的四處攬活兒又四處碰壁,要不是靠著父親的老關係偶爾給點活兒幹,這小修理廠早就倒了。最後是米陽咬牙去求了父親,長這麼大,那是他第一次求人,雖然是自己老爸他也覺得彆扭,但是為了哥們兒,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等到生意好轉,肥三兒終於有時間和實力去找老婆了,他的倒黴歷程也就開始了。之前是他自己談的一個物件,北京人,職高畢業,在一家三星級賓館做服務員,肥三兒跟人談生意時認識的。兩人號稱一見鍾情,戀愛談了半年就準備領證合法生娃,米陽他們紅包都準備好了,新娘子不見了。
急得上火的肥三兒差點拉著米陽要報警,最後還是那女孩兒的一個姐妹告訴肥三兒,人家跟一個臺灣老闆又一見鍾情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去寶島了。
目瞪口呆繼而神魂落魄的肥三兒整整恍惚了一個月之後,才又恢復了戰鬥力,再度踏入找媳婦的戰場,他還笑著跟米陽說,咱哥們不能一顆樹上吊死是吧。可有一次他喝醉之後卻哽咽著跟江山說,就算他還能再愛上一個女人,這個愛也是殘缺的了,它不一樣了。
再後來,什麼大齡女青年,來北京打拼的女大學生,受過感情傷害離婚的,號稱是美籍華人的還有外地打工妹,林林總總,各色女人他見了不下二十個,排除他看中人家人家沒看中他的,剩下的七八個愣是沒一個成的。
一半衝著他的錢,結婚之後怕管不住跑了,剩下的一半看中他的北京戶口,還是怕結婚之後管不住跑了,再剩下一半的一半說,咱們痛快點!我就是想找個能讓我吃飽穿暖的男人,我是北京戶口,你要是怕我坑你錢,咱們可以籤個婚前協議!肥三兒當場拍板,就是你了!漫漫長路終於處在了成功邊緣,可兩人婚檢的時候卻被告知,女方有遺傳性疾病不利於生育……
“這回又是什麼人啊?”米陽問,“那天你不是跟我說你英雄救美,後來人家還主動請你喝咖啡來著?是她嗎?”江山接著問,米陽張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三兒!問你呢!”他拿腳輕踹了一下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