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又有炭火在燒,已是溫暖無比,手爐是用來暖被子的,抱在身上還是太熱,段辰卻是抓著,不放手。
&esp;&esp;過了好久,直到門外有人輕釦,一侍女端著茶碗款步前來。
&esp;&esp;侍女說道:“這是剛煎好的醒酒茶,公子喝了明早起來就不頭疼了。”
&esp;&esp;段辰接過,在侍女的言語之下,這才發覺自己額頭兩旁,一下一下地疼。
&esp;&esp;藥有點苦,段辰是捏著鼻子喝完的,悶聲一大碗灌下。
&esp;&esp;段辰走到桌案處,隔碗在桌案上,轉身朝角落旁的櫃子那裡走去。
&esp;&esp;房內一直存有棉被,侍女經常會在日光充足的晴天,拿出去晾曬,段辰抱起其中一捆,臉貼地很近,段辰鼻子能聞到上面散發的清香,和凌景逸的身上一摸一樣,淡淡的,很好聞。
&esp;&esp;房內有一坐塌,拼上竹椅,就是一張可以躺著的床。段辰把被子鋪上,兀自躺在上面。
&esp;&esp;都這樣了,怎麼還能跟凌景逸再睡於一張床上。
&esp;&esp;凌景逸把自己當作書童,當作好兄弟,同吃同住,如此這般,段辰應當感激不盡才是。現在…
&esp;&esp;現在段辰對他存了這麼不正的心思,只覺得羞愧的很。
&esp;&esp;渾身乏累,被窩裡又舒服的很,許是藥效上來,睏意漸漸襲來,段辰眼皮艱難地抬著,顫顫巍巍蓋上,又再次猛地睜開。
&esp;&esp;段辰摸了摸軟軟的被子,雙手撐床坐了起來,上半身靠在倚杆處,我就坐著等他,段辰在心裡對自己說,眼睛卻不受控制地閉了起來,頭慢慢歪倒,搖搖晃晃幾下,整個人滑了下去,手啪嗒蓋在臉上,呼吸清淺上下起伏,窩在軟被上沉沉睡去。
&esp;&esp;只一會兒,房內門開了,凌景逸梳洗完畢,換上整潔乾淨的衣物,從外頭進來,他先是往床上看去,被子疊地完好,床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