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房那裡。後院的一排罩房雖然整理出來了,卻沒人去住,乾脆就改了改,變成養牲口的,一邊養豬跟雞鴨,一邊養著牛跟馬。
有著這些牲口,就算是農閒的時候,長工也有著活幹。
顧惜之這算是充份利用了勞動力,光養豬得來的銀子,就夠給這些長工的銀錢的,算起來可是划算得很。
剛開始管理這些事的時候,顧惜之也有些蒙圈,等習慣了以後就發現自己挺適合的,哪怕一輩子陪著媳婦兒在鄉下當個地主,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只是一切都打理妥當了,媳婦兒卻還不出來,感覺好心塞。
黑狗子竄了出來,這貨大了整整一圈,如今看著就跟只牛犢子似的那麼大隻,立起來有人那麼高。
顧惜之躲到了一邊,沒讓它給撲著,一臉嫌棄地抬腳踹了過去。
黑狗子學精了,腰身在半空中一扭,險險躲過了這一腳,搖著尾巴就往顧惜之跟前湊和。
顧惜之將腳縮了回來,伸手揉了揉狗頭,一臉同情地說道:“可憐見的,長那麼大個,連媳婦都不好找了。”
黑狗子聽不懂,只是興奮主人的到來,張口就想伸舌頭去舔。
顧惜之一把捏住狗嘴,不讓它把舌頭吐出來,被那舌頭給舔中,那得噁心死他。
一天到晚亂舔,果然長得太大隻也還是狗,改不這臭毛病。
小黑熊的個子又長了些,已經跟一般的成年熊那麼大隻了,但看著還是未成年的樣子,也不知道它的極限在哪裡。
據媳婦兒說這小黑熊成了精,很有發展的潛力,說不準會很大隻。
顧惜之躲過了黑狗子的猛撲跟舌舔,卻沒躲過小黑熊那興奮的一掌,差點被打得一口老血噴出來,胸口一陣陣發悶。
這他孃的,等你丫的長成年,非得把熊掌給剁了紅燜。
倆傢伙都很喜歡顧惜之,每次來都很高興,只是那股熱情令顧惜之招架不住。
“去去去,趁著這會蜂蜜多,趕緊多弄點蜂蜜回來,咱好釀些蜂蜜酒去孝敬丈母孃去。”顧惜之躲開熊抱,跑前屋那裡扒拉了個蜜罐出來,塞到小黑熊的懷裡,實在是怕了這傢伙的熱情。
要真被它用力一抱,那得抱出屎來。
小黑熊抱著蜜罐,瞪著溼漉漉圓溜溜的黑眼珠子,滿目無辜,看得顧惜之一陣惡寒,伸手推了小黑熊的臉一把。
這他孃的是熊孩子吧?
有哪個熊孩子長這樣的?也不知道這熊孩子的熊爹熊娘還在不在,若還在的話,看到熊孩子這樣,說不準得哭死。
小黑熊只覺得好玩,也伸出熊掌推了顧惜之一把,只是力氣大了點,把顧惜之給推了個趔趄,差點躺地上去。
抬手摸了摸臉蛋,再揉了揉脖子,還真他孃的疼。
顧惜之氣不打一處來,大吼了起來:“滾滾滾滾。”
小黑熊對這滾字似懂非懂,傻愣愣地抱著蜜罐往山上去了,黑狗子扭頭瞅了瞅,果斷跟了上去。
顧惜之這才鬆了口氣,抬手抹了把汗,誰家的寵物會這麼不省心的?
等媳婦兒出來,必須得跟媳婦兒商量一下,把這倆都剁了。
回頭弄只巴掌大的小狗來養,肯定比這倆可愛。
顧惜之在莊裡子溜達了一圈,感覺沒啥事,對長工說了聲小黑熊去掏蜂蜜的事,就把箭提溜上,摸了摸還掛在腰那裡的柴刀,轉身朝河橋那裡走去,打算回去了。
到了橋那裡,顧惜之下意識往四周圍掃了一眼。
不知那放冷箭的是誰,要是讓他給找出來,非得砍成十八塊。
到了這會顧惜之總算想了起來,這十來支箭分明就跟在藍天旭書房裡看到的那兩支箭長得一樣,瞧這狠勁估計是同一個人。
這算不算是幫了別人,自己卻惹了一身騷?
除了這個可能以外,顧惜之實在想不到別的,自己那麼老實那麼可愛的一個人,無緣無故的,誰會想著要他的命。
哪怕是藍天鍥那道貌岸然的傢伙,都不曾想過要他的命。
“孃的,有本事出來,咱幹一架!”顧惜之低咒一聲,手放到了柴刀那裡,眼睛不停地掃視,耳聽八方。
可惜除了蟲兒叫就聽不到別的,也看不到哪裡不對勁。
只是顧惜之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被覬覦之感,不知是太過緊張出現了幻覺,還是真有此事。
原地站了一刻鐘左右,仍舊沒感覺出來,顧惜之乾脆提步走了。
等顧惜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