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正在得意,卻見喻大爺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她,不由的呆了呆。
喻大爺凝視玲瓏,緩緩問道:“女兒,聽你的話意,你和王小三已是非常熟悉了,對麼?”
玲瓏乾巴巴的笑了兩聲,“那個,爹,我和王小三也算不上很熟,還行吧,一般,一般。”
喻大爺靜靜看著她,責備之意更深。
玲瓏硬著頭皮一一歷數,“爹,我在咱家遇到過他,在周王府遇到過他,打鞦韆的時候他救過我,還有……他追捕陳峻巖的時候我遇到過,爹您還記得我問您是否將我許配過人家?那便是因為陳峻巖說,您和叔叔之所以會被放下山,是因為您把我許給他了。”
喻大爺聽的很是驚奇,“閨女,你有多少事瞞著爹和娘?”
玲瓏小聲嘀咕,“您不是也有很多事瞞著我?您當年怎麼會被放下山的,陳峻巖的父親為什麼會放了您,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陳峻巖所說的話如果是真的,確實可以解釋幾十年來只有喻大爺和喻二爺兄弟二人活著下了山寨。可他說的是假話呀,那玲瓏就想不到了,自己的父親、叔叔何以會如此幸運。
喻大爺悶悶的看了玲瓏一眼。
玲瓏討好的笑,“爹,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我都老老實實告訴您,好不好?”
院子裡響起腳步聲、說話聲,“小玲瓏,你醒了?快讓叔叔看看。”是喻二爺的聲音。
“丫頭,你覺著怎樣?”喻二爺聲音最大,不過最先進門的卻是邁著四平八穩步子的喻老太爺。
喻二爺和喻敞、喻敄緊跟在他身後,都是一臉關切。
“祖父,叔叔,大哥,二哥,我很好啊。我就是睡了一覺,睡的時候長了一點。”玲瓏嘻嘻笑。
喻老太太、關氏、靜嘉、靜翕也過來看玲瓏,屋裡一下子熱鬧的很。
喻大爺和玲瓏的談話,自然就被打斷了。
………
喬思柔、鄭氏等人知道玲瓏醒了,也親來看望。
龐氏、喬致俊自然也跟著一起來了。
一行人先去拜見了喻老太太。喻老太太客套了一番,“玲瓏小孩子家家的,倒勞動你們做長輩的,真是過意不去。”關氏也在,陪笑致謝,又道:“玲瓏已是能下地了,氣色看著也好。”喬思柔和鄭氏見她神色如常,心裡都稀奇的很,和喻老太太寒暄了幾句,就告辭了,去看望玲瓏。
玲瓏很害羞,“我嘴饞,偷喝了爹爹珍藏的陳年佳釀,誰知道竟一連睡了好幾天。為著我調皮還驚動了舅母、姨母,我真是沒臉見人了呀。”
喬思柔見她輕描淡寫的,把自己昏睡的原由歸為偷喝了父親珍藏的酒,不由的很有幾分唏噓,“我為什麼沒有女兒呢?若有個瓏兒這樣的閨女,於願足矣。”
玲瓏不好意思,“我都這麼淘氣了,姨母還想有我這樣的閨女呢?”
“當然想。”喬思柔微笑。
鄭氏嘆氣道:“莫說你姨母,便是舅母也想有你這樣的閨女呢。”
“舅母,莫這麼說。”玲瓏推推鄭氏,衝喬致俊努努嘴,“您若定要這麼說,也好歹挑個表姐不在的時候是不是?”
逗的眾人都笑。
這裡都是喬家自己人,喬思柔便也沒藏著掖著,納悶道:“小妹,我方才在老太太那兒看到關氏,她竟是和從前一模一樣麼?”喻家不許三個女孩兒去參選,關氏瞞著眾人偷偷去報的名,喻大爺無奈之下才會出此下策。關氏做了這樣的事,難道喻家對她沒有任何懲罰,還任由她管家理事、主持中饋?
“婆婆年事已高,我又身子弱,只有弟妹才能管家了。”喬氏柔聲說道:“況且,弟妹說她並不敢違背公公的命令,那天她和阿惠本是到銀樓打首飾的,打完首飾,路過報名的地方,弟妹和阿惠迷迷糊糊的就走進去了,說的是什麼、做的是什麼,自己全然不記得。妹夫不是在兵馬司麼?當即拍案大怒,‘竟然敢有人對我娘子用迷香!’我們這才知道,世上竟有這樣的壞人,對人用迷香,讓人失去心智,聽其命令列事。”
關氏在喻家、喻溫惠在蘇家,本來都是難以交待的,但是蘇又庭信誓旦旦說她們是中了迷香,還振振有辭的告訴喻家二老、蘇家二老,他曾親手經辦的幾起離奇案件,“……都是中了迷香,聽人命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關氏、喻溫惠也一口咬定,“借給我幾個膽子,我也是不敢違背公婆的命令的。我……我那會兒就是失了魂魄一般,有人衝我招手,我就直著眼睛進去了,讓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