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確實非常符合這些得裡至人的性格,他們崇尚進攻,同樣也為撤退做了準備。
瑞博相信自己如果是一個接受軍事戰略決策訓練的參謀,十有八九做不出比這些出色的軍人所制訂的更為出色的戰略決策。
只不過訓練自己的並非是軍人,而是擅長各種各樣詐騙和陰謀的盜賊,勇往直前和冒險從來都不是一個騙子喜歡做出的選擇。
而騙子所擁有的最有效的武器無疑是在別人面前進行表演以及設下一個巧妙的圈套等著獵物上鉤。
在瑞博看來,此時此刻這位王子殿下最應該做的並非是去爭奪那燙手的權力,而是想方設法令自己從別人的注視之下逃離,一個騙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是很難施展手段的。
“王子殿下,如果我擁有著像您一樣的勇氣,我也許會和您做出同樣的選擇,不過可惜,我永遠不可能變得那樣勇敢,我絕對不會讓我最為忠實的保鏢離開我半步,因為他將有可能是我手裡唯一擁有的強大王牌。而一支被敵人重重包圍之下的兵團無論它擁有著多麼強大的實力,也不可能被當作是王牌,因為我的敵人肯定早已經準備好了幾十條策略來應付這支王牌兵團有可能進行的任何行動。如果這支王牌一旦喪失作用,將不僅僅只是令這支王牌受到損失,更有可能令所有人計程車氣受到打擊,這顯然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與其將這支無用之師掌握在手裡,讓它白白受到損失,還不如將它遠遠地扔在那裡不去管它,我的盟友只會以為我並不打算動用那支強有力的王牌,而我的敵人則仍舊會提心吊膽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不過他們也不至於輕舉妄動,試圖消滅這支還沒有構成真正威脅的強大力量。這是一種極其微妙的平衡,那張放置在一邊的王牌所能夠牽制住的力量,恐怕要遠比真正動用它來得多,想必這件事情用不著我詳細解釋各位也同樣能夠理解和明白。”
瑞博緩緩地說道:
“同樣我也不會四處遊蕩,令敵人擁有無數將我置於死地的絕好機會,更何況,那些看上去被我所拉攏的盟友之中,非常可能是敵人佈置的眼線和伏兵,即便他們個個對我忠誠無比,不過拉攏越多的盟友在令自己的實力看上去增強一分的同時,也更有可能成為敵人優先消滅的目標。就像當初海德勳爵將我收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交給一群僱傭軍保護一樣,我絕對不會將最為穩妥的保護傘留在最後,當作是萬不得已之下的選擇,而是會在第一時刻躲到那張保護傘之下尋求庇護。拉攏盟友這種事情完全可以交給那張巨大的保護傘來完成,一般來說這些巨大無比的保護傘擁有著如同大樹一般巨大龐雜的根系,他們去選擇和拉攏盟友恐怕比我親自出馬更為合適和容易。如果這能夠令我的敵人將注意力轉向我的保護傘,而不是將我當作是最需要消滅的目標,將會令我感到非常高興,不過考慮到對手所擁有的高超智慧,也許未必能夠令我如願以償。不過這至少不會令我變得更為危險,一把強有力的保護傘永遠都是最有效的擋風遮雨的工具。既然得裡至王國一切都以實力為準繩,那麼接下來所需要做的便是令自己的實力真正獲得提高,無論是用外交還是拉攏盟友,之後的一切對於精通軍事謀略的各位想必絕對不會感到陌生。”
瑞博看著王子的眼睛說道:
“對於王子殿下您來說,最完美的情況便是,各方面因為力量制衡而難以動彈分毫,到了那個時候用實力無法解決問題,就只能夠轉過頭來,用血統來確定國王的人選。當然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事情都不會按照希望順利進行,最糟糕的情況恐怕就是得裡至再一次發生內亂。不過我相信,無論是凱恩大公還是巴世蒙大公都不至於放下眼前的強敵,而跨越無數還未曾征服的領地,去消滅一個躲藏在角落之中的強大中立者。而兩位或者三位強勁的勢力發生劇烈碰撞,甚至令整個北方陷入動盪和戰亂之中,我想以王子殿下的英明和福斯特騎士的勇武,絕對不可能面對這種局面而一籌莫展,那對於兩位來說無異於大展身手的絕好舞臺。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我所擁有的智慧顯然已經無法給予王子殿下以任何幫助,不過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恐怕王子殿下也用不著我替您出謀劃策了。”
瑞博所說的一切不但令那位王子殿下和老魔法師陷入了沉思之中,甚至令那個刁蠻公主目瞪口呆。
事實上一向以來,她總覺得別人對瑟思堡小繼承人的讚譽有些誇誇其談,在她看來這個總是不肯稱她心意的少年只不過是個滑頭滑腦的騙子。
她甚至將瑟思堡小繼承人所取得的那一連串成功,看成是他所擁有的冷酷無情、狠辣刁鑽的殺人技藝和那常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