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挨的那一鞭子是因為自己在馬術訓練中沒有較好地控制住馬,但是少年心裡叫著冤枉,他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騎過馬呢,第一次騎馬能夠有這樣好的成績已經相當不錯了。
正如他想像的那樣,接下來的幾天,騎馬對於他來說變得越來越容易,課程也變得越來越簡單。他甚至有精力抽出多餘的時間來學習和閱讀一些他喜歡的知識。
少年已經漸漸習慣了自己新的身份,當別人叫著瑞博。拜恩迪特的名字時,他會自然而然地當作是對自己的稱呼。
不過少年始終對於學業充滿了疑惑,因為這些學業怎麼看都不像是用來服侍別人,倒像是被別人服侍的一般,埃克特好像要將他教成一個優雅體面的有錢人家的小孩,教成那種每天坐著馬車到處閒逛,有眾多僕從伺候著,成天可以無所事事,卻能夠擁有世界上最好享受的那些有錢人家的子弟。
將他訓練成這樣一個人,對於東家來說有什麼用嗎?少年對此充滿了疑惑。
這份疑惑隨著時間的推移,積累的越來越濃重,劍術和馬術課程基本上已經結束了,同時少年在早茶午茶,任何一場宴會上的表現已經令他那嚴厲的老師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至於談吐方面,在埃克特的訓練下再加上那少年原本在南港時就看到過各種千奇百怪的事務,因此在這方面,是埃克特最為滿意的。即便將這個學生放在佛朗士王國最高貴的貴族群中,憑這番談吐少年也絕對是出類拔萃的。
在少年看來,埃克特簡直就是那些豪門貴族家庭僱傭的家庭教師或者是私人秘書之類的人。
在南港的時候,經常能夠看到瑟思堡的貴族們帶著他們的僕從到商店買東西,他們身邊總是帶著一位顯然不同於普通隨從,但是又肯定不是主人的身份奇特的人。
這些人好像都長得一個模樣,同樣的古板,同樣的嚴肅認真,一絲不苟。
而且這些人還有一個同樣的特點,都是些知識廣博、見多識廣的學者。
他們與其說是那些貴族的隨從,還不如說是智囊或者顧問更加合適。
在店裡面,每當那些貴族們看中一件精美的商品,他們都會讓這些智囊、顧問來仔細鑑定一番,直到這些人做出肯定的答覆,那些貴族們才肯乖乖地掏出腰包。
在少年的印象中,這些人是絕對不收取賄賂的,他曾經看到掌櫃的偷偷給那些貼身女僕或者是管家的手裡塞錢,但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給這些遠比女僕、管家地位要高的貴族智囊們塞過錢。
少年曾經問過掌櫃的。
掌櫃告訴他,這些人都是真正的學者,有很多人甚至擁有自己的產業,就像少東家馬迪耳德先生,他就曾經是瑟思堡一位名聲顯赫的貴族的私人秘書,老東家也同樣如此,在南港很多商人就是這樣同貴族們建立起聯絡來的。事實上,這是商人們打通上層門路最迅速、直接的方法,他們如果能夠令貴族們滿意,並且進而成為密友,那麼就等於在佛朗士的上層社交圈裡面佈下了深厚的人緣。
少年相當好奇,埃克特會不會同樣是個成功的商人,或者身份更高貴一點,是哪個小貴族門閥的後裔?埃克特身上頗有些貴族氣質,那是馬迪耳德先生所不具有的。
而且埃克特的騎術和劍術極為高明,一般的商人絕對不會在這兩樣東西上花費過多的注意力。
商人們更喜歡坐著馬車旅行,騎馬可不是他們的愛好。
至於劍術,那是用來決鬥的,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商人們寧願用金錢來解決一切,刀劍絕對是他們極力避免的。
正因為如此,少年越來越肯定埃克特是個沒落貴族的後裔。
聽掌櫃的說,這些人作為貴族私人秘書,享有特殊的尊重。
這首先是因為他們的貴族血統,其次,這些人往往同時也是貴族們的私人政治顧問。
在政治策略方面的高明指點,是商人絕對不會擁有的。
而埃克特顯然也想將自己培養成為一個同樣的貴族子弟,只要看一下,那些歷史課程和政治課程的難度和廣度,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實在是無法解釋過去。
看到埃克特對於自己的學業相當滿意,少年終於鼓足勇氣向埃克特詢問起他的目的來。
出乎少年的預料之外,埃克特手中的教鞭並沒有因此而落在他的屁股上,這頗讓少年感到意外。
“你真地想知道嗎?”埃克特問道:“好吧,反正早晚要告訴你知道的,法英哥,也就是將你招來的那個人並沒有告訴你實話,我們的東家並不是一個”慈善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