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他從甦醒過來就很少做那檔子事情,就像安德烈說的那樣,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當然也會有需求會有反應,但同時作為一個人,他也懂得如何剋制自己的慾望,這就是人和野獸的區別。可是,被人握住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ldo;放開!你這個無恥下流的混蛋!&rdo;林天養頓時咬緊了牙關,牙齒酥的讓人受不了,這樣對待一個病人是非常不對的。&ldo;那你就是無恥下流混蛋的夫人,混蛋夫人你好,舒服嗎?&rdo;安德烈隔著衣服親吻了一下林的大腿外側,這不是一個毫無營養的玩笑,也不是他生性就喜歡這樣逗弄別人,與其嚴肅無比的和林天養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安德烈更喜歡用現在這種帶著玩笑口吻的方式和林交流。這會讓他們彼此都放鬆下來,不必那麼嚴肅不是嗎?一手揉按著林天養的那裡,安德烈一手就緊緊保住了男人的腰,把自己的臉埋入了對方的懷裡,感受著屬於這個男人的體溫和氣息,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彷彿是一條缺氧的大鯊魚,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三年他是怎麼度過了。第一年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尋找林天養的歲月裡,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見這個突然闖入他生活的男人。第二年在得知林天養死了之後的麻木,他每天都在思考為什麼聽到屬下說&ldo;林天養死了&rdo;這個訊息的時候他會毫無感覺,原來不是他不愛他,只是他下意識的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偽裝如同一個軀殼籠罩著他的心臟,生怕有一天那軀殼破碎了,他的心臟也會破碎一樣。他從來都沒有如此清楚的看到他的心,他愛林天養,他愛上了這個男人,無藥可救的。&ldo;你這個傢伙……&rdo;身體的酥麻如同一股股細小的電流竄入了他的每個毛孔裡,林天養忍不住打了個顫,咬著牙關的同時也不願意輕易被安德烈控制,他慢慢躺了下來彷彿準備享受安德烈的服務。在昏暗的燈光下如同夜裡一直休憩的慵懶大貓,束起來的毛髮正在慢慢被撫順撫平,但大貓終究是一直危險的老虎,林天養突然就伸手也握住了安德烈的,力道更大。&ldo;噢,天吶!&rdo;安德烈忍不住叫了出來,他疼得咬牙切齒,俊朗的五官都變得扭曲了起來,&ldo;你想謀殺親夫嗎親愛的,這裡可是你的快樂之源,噢噢噢,輕點輕點!它要斷了!要斷了!&rdo;頓時疼得嗷嗷叫。&ldo;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誰的快樂之源?&rdo;林可不會像安德烈那樣手下有分寸,他恨不得捏爆了這個混蛋。安德烈表情扭曲的衝林天養笑了笑,突然就奸詐的一笑,手下也加重了力道,林天養頓時就叫了起來。&ldo;啊‐‐你這個白痴!&rdo;&ldo;放手親愛的,如果你放手我就放開你,或者我們兩個人一起變成太監。&rdo;安德烈和林天養商量了起來。&ldo;你還說愛我,有你這樣愛人的嗎?&rdo;瞪了安德烈一眼,林還是慢慢鬆開了手,與此同時安德烈耶緩緩放開了他。明明都已經是兩個大男人了,卻還在床上做這種幼稚又可笑的事情,林和安德烈互看一眼,彼此忍不住就笑了起來。&ldo;真夠幼稚的。&rdo;林瞪了對方一眼,玩累了,他乾脆也躺在床上不想動彈,&ldo;我可是一個病人,你沒看到我的手還包紮著嗎?&rdo;&ldo;那麼你想讓我把你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嗎?我不會介意給與你寵愛,只要你願意接受。&rdo;手撐著腦袋,安德烈用側臥的姿勢看著旁邊的男人,這大概是這三年裡他感覺最幸福的一個夜晚。好像什麼都圓滿了,什麼都不缺了。就這麼隨意說這話,連什麼時候睡著了他們都不知道。第二天安德烈是被開門聲給弄醒的,看到站在門口的火舞,他以勝利者的姿態揚起了唇角,伸手比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安德烈指了指旁邊靠在他肩膀上還在睡覺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挪了挪,儘管安德烈的動作已經很輕了,但還是把林天養給弄醒了,那男人掙開了一雙睡意朦朧的黑色眼眸,這對於一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來講大概算是真實而又可愛的一面。&ldo;幾點了?&rdo;林又把眼睛給閉上了。&ldo;才十點鐘親愛的。&rdo;安德烈看了眼床頭的小鬧鐘。&ldo;十點可不早了。&rdo;慢慢悠悠的坐了起來,林眨了眨眼睛之後才看到已經來到病房的火舞和一臉趣味看著他的火音,他衝著他們打了個招呼,&ldo;早啊,麻煩把我旁邊這個垃圾丟出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