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又動了動身體,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後閉上眼睛對何諾說:
“去,把燈關了,刺眼。”睡意讓秦桑的聲音有點含糊,何諾滿腹狐疑地把床頭燈給關了。
一會兒工夫,秦桑就睡熟了,何諾卻睡不著,他滿腹狐疑地躺在床上,旁邊是極有規律的呼吸聲,何諾在這種有規律的呼吸中,只覺得心情煩躁,他恨不得一把把姓秦的給抓起來,讓他他媽的把話說清楚!
但是何諾最後什麼也沒做,他一個人靜靜地在床上捱了一會兒,忽然又想,他這是自己跟自己較得什麼勁哪,上回如果不是自己跟自己較勁,也不至於頭一天拍戲就曠工啊,是吧?
要是秦桑真的答應了那個李什麼的,那擺在他面前的就兩條路,要麼他甩袖子走人,一切從零開始,要麼人家怎麼說他怎麼做,然後戲照拍、日子照過。
統共就這麼兩條路,二選一,挺簡單的。
而且他很清楚自己會選擇哪條路,說實話,這個選擇題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
再說了,就算這回這個李什麼的被拒絕了,以後說不定會有王什麼張什麼的提出同樣的要求,所以說,這個事兒真沒什麼好想的。
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總得相應地放棄一些別的什麼,這很公平。
何諾又想了一下,然後發現這個事兒還真的挺簡單的,是他自己把事情想複雜了,所以他還是趕緊睡了吧,早睡早起身體好哈。
何諾就給睡了。
第二天醒來又是稀粥和油條,稀粥還冒著熱氣呢,油條就更不用說了,一根根油挺挺地立在那兒,看著就讓人喜歡。
油條還很粗,如果不從中間分開,就必須把嘴巴張得大大的,咬在嘴裡特有嚼勁。
好吃好吃。
秦桑也很喜歡吃這個,那麼大一根油條,他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