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雲和朝霞一邊跟在墨墨身後飄移著,一邊為他解惑道,“不怪墨主子您不知道,因為那會客廳最近一百多年,被殿下給改成了現在的模樣,不過,從前那地方確實是用來會客的,雖然從來沒見有客人來過,所以奴婢們一時改不了口,還把那地方叫會客廳,而那人卻是來了之後,直接去了銀雀殿,說是在那裡等候殿下,可見那人也是知道那處地方原來是會客廳的,不過奴婢最近一千多年來,可從未見過這位客人來過!”
“那一千多以前呢!”墨墨忍不住問道,前面不遠處就是銀雀殿了,墨墨不由尋思著這人到底和雲舒是什麼關係!
“殿下,一千多年前,奴婢們還未被選拔過來伺候殿下呢,從前的姐姐如今已經嫁人了,不過宮裡的老宮人們對那位客人也很眼生,所以估計一千年前也應沒有來過,可能是更早的時候來過這裡的!”
“好了,我知道了,兩位姐姐下去忙你們自己的吧,我去見他便可了!”知道從紅雲和朝霞那裡聽不到什麼更有用的東西了,墨墨立即輕聲地道。
“那墨主您請吧!若是需要什麼,照例叫一聲便是了!”紅雲和朝霞對著他福了了福身子,甜甜地道。
“謝兩位姐姐!”墨墨連忙也端著溫柔的笑道。
看著紅雲和朝霞婀娜多姿的飄走後,墨墨立時原地變幻了件新的衣裳,款式是雲舒慣喜歡穿的那種及地長袍,只不過顏色是黑色的而已。
整了整發束,墨墨這才抬腳跨進殿去,人還沒整個走進去,就聽一聲溫潤中透著急切的男聲響了起來,“殿下,您終於來了,吟人沒用,控制不了雪兒的情況了,只好再求您來了!”
話說完,彼此也對上了臉,墨墨看到面前的是一身雪衣的溫潤男子,面容清俊美好,整個人的氣度也透著仙謫之氣,身上穿著的是近乎雪白的長衣,衣衫下襬已經有些褶皺和吹絲,想來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才會如此,黑色的長髮是被束了起來,然而耳鬢處卻已經過早的出現了銀絲,眉眼間也滿是擔憂和鬱色,顯然是憂思太多,整個人周身都泛著一股苦意。
而吟人,顯然也看到了面前這個長身玉立的男子,並不是他以為的雲舒,而是一個比雲舒還要高出去一些的面容俊美的青年,不由也愣住了。
之前他只聞到鼻息間飄過來的熟悉的淡淡的香味,那香味他多少是熟悉的,因為雲舒從前就很喜歡這樣的味道,而整個雀凰山一貫是沒有外人的,所以他想都沒想到就迎了上來,說出那番話,哪想到面前這個男子是如此的面生,根本從來不曾見過。
不由開始疑惑這個青年和雲舒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出現在雀凰山,看他的樣子似乎還已經住了不短的時間了。
一時間,兩人都遲疑著不再開口。
就這麼僵持了好一會兒,墨墨終於微微的一笑,“你好,我是北瑤墨墨,雲舒這幾天有事物纏身不在,你有什麼事的話可以跟我說!”
“北瑤?”吟人又是一愣,這個姓氏很陌生,而且看墨墨的模樣,似乎也不是來自雲舒的家族,但是他說話的口氣,似乎又代表著他和雲舒已經密不可分了,畢竟,有什麼事可以與我說,這樣的話,可不是隨便什麼關係都能講出來的,不由又拿幾分奇怪的目光看向墨墨,因為實在不曾預料到會在雀凰山看到雲舒以外的人,所以本來還辯才流利的他,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吟人先生吧!您先請坐!站著說話如何能成?”墨墨其實心裡的震驚也並不比吟人少,就算吟人之前那段話說的又是急又是快,但是他還是能清楚的聽到了‘雪兒’兩個字。
不是他要多想,實在是‘雪’這個字對墨墨而言,意義實在是非比尋常,因為這個‘雪’,他幾年來都寢食不安的想著,防著,加上之前的夢境裡,那人的虛偽模樣,更讓墨墨心裡不舒服到了極點,好不容易雲舒對他坦誠心扉,說出了那丹不是為‘雪’而煉的話,不曾想他開心還沒幾天,竟然又再從這個人嘴裡聽到這個熟悉的人名,讓他如何不感覺震撼?
然而他卻還必須穩住表情,先把面前這個看起來同樣受到了不小驚嚇的男人給安撫住,因為有些事情,看來終於到了明朗的時候了,這個吟人無疑是知道很多事情的,憑他看到自己的如此驚訝的模樣,就說明他至少已經認識雲舒很久了!
吟人在墨墨再一次開口之後,終於緩緩地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在下吟人,是雲舒殿下的故友,不知雲舒殿下他是去了何方?大概幾時才能回來?”
“原來是雲舒的朋友,真是墨墨失禮了,實在是因為墨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