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立即一步就到了那落地的石板之上,學著雲舒用腳尖踮了一下那石板,眨眼間,人已經出現在了那古琴之前,就如同他之前進去時的姿態一般。
然後半點都不曾有停頓,人再度如箭般的往前山而去了。
整個過程,墨墨都宛如一個真正的做賊之人,凝神、靜氣、無聲、隱形、匿藏,最後外加極快的逃跑。
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一切竟然能如此的順利,彷彿有如天助一般,湊巧順利的簡直超出他的想象。
直到遠遠的逃出雀凰山,再度飛到了天空,墨墨才敢停歇下來,稍稍的平復了一下自己一直不停在劇烈跳動著的心臟,大口的喘起氣來。
摸了摸肚子,依舊為自己竟然把雲舒要給那個‘雪’煉就的丹藥吃進肚子裡而感到心虛和慌亂著,他發誓,他當時真的只是想要毀掉這顆丹,不讓雲舒有繼續煉下去的機會,真的沒想過他要把雲舒煉的丹據為己有,可是沒想到這丹不知為何怎麼踩捏也不碎,如何毀它也毀不掉且還會發光,他也是下意識的動作,就把那丹藥扔進了嘴裡,總算有用,那丹在進了他的肚子後就真的不再發光了,他還真怕若吞進了肚子依舊發光的話,他如何還能成功的隱匿自己的形跡?到時和雲舒大眼瞪小眼的,他該怎麼解釋他把丹藥吞進肚子裡的行為?
墨墨光想起來就覺得後怕,同時又為那丹終於沒有給他出漏子,而暗自慶幸著。
想著雲舒如今一定已經發現了丹藥的不見,卻未必知道這個偷走了丹藥的人會是自己,也許正在四處焦急的尋找偷丹人的時候,墨墨的心裡就有慚愧。
同時也更為自己沒有膽子,面對雲舒當面阻止他煉丹而鄙視自己。
只要一想到自己把本來理直氣壯的,是為了雲舒好的一件事情,硬是給辦成了偷雞摸狗的三流小賊偷東西的結果,墨墨心裡就不是滋味。
可是轉而再一想,要他面對面的與雲舒對峙,拆穿他的謊言,揭出這接受丹藥饋贈的真正接收人是‘雪’,雲舒他一直在騙自己這樣的事實,墨墨又沒有那個底氣。
畢竟自己也早就答應過要相信雲舒的,然而事實上卻偷偷的隱瞞著他,跟在他身後進了丹房,他又有什麼權利去責怪雲舒?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這種行為,在雲舒而言,是絕對要生氣的,且更為重要的是,萬一雲舒惱羞成怒,說出他還想念著‘雪’之類的話來氣自己的話,自己絕對受不了的!
如此這般,墨墨見了雲舒本能的就心虛躲避,也是能夠理解的了。
所以墨墨不由又開始動起了小腦筋,假設著雲舒根本不知道這丹是自己吞了的,若是自己回去他身邊後,繼續裝不知道,就如同那一年雲舒在輦車上對自己做過的事一般,自己說不記得,雲舒不也沒有懷疑?
若是如此的話,這顆丹沒了,雲舒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在短短十五年內再煉出一顆來,也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麼也就是說,雲舒要為那個‘雪’煉丹的事情,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再更明白一點說,就是那個‘雪’沒有了雲舒煉的這顆丹,活不了多久了,在往後長久的生命中,留在雲舒身邊伴著他的只有自己一個。
唯一讓墨墨有些愧疚的就是對吟人,然而誰讓他們當年一起背叛了雲舒,這麼多年來他們不好過,雲舒何嘗不是也不曾幸福過?
現在若是那個雪兒死了,吟人也會跟隨他而去,活著沒能幸福,死了結伴成一雙又何嘗不是一個好歸宿呢?等到有一天他的雲舒若是也到了走的一天,他也會跟隨著雲舒而去的,所以死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可怕的是一個人孤獨的死去,在這個意義上而言,不是他北瑤墨墨心狠,而是那人既然要靠雲舒的丹藥才得以勉強苟且的活著,還不如痛快的死去,也還雲舒一個真正解脫的自由心靈,否則他若是老夾在自己和雲舒中間,何時才會是個頭啊?
雲舒雖然對自己說這是他最後煉的一顆丹了,然而自己也同樣比誰都清楚,雲舒是個軟心腸,若那人又死皮賴臉的來求,雲舒依舊還會給他煉新的一顆的,所以一勞永逸,永絕後患的最後辦法就是那個‘雪’徹底的不存在。
墨墨越是這麼想,就越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也就漸漸安下心來,如今的問題是,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是就此趕回蛇山,真的聽雲舒的話在蛇山待上一個月,然後時間到了,裝成若無其事的回來雀凰山?還是現在就打道重新回雀凰山,就對雲舒說,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捨得雲舒,所以又折回來了?
理智告訴他前者比較好,比較不容易露出馬腳,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