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冷風一起進來的,還有那一身藏青深衣的雲舒。
連忙三步並作一步的去到他面前,“雲舒,你終於回來了?”
“怎麼還不休息,我回了一趟房間,換了身衣裳,見你沒在,便想你會在這裡,在等我?”雲舒看著他還未完全褪去焦急之色的眉眼,輕聲問道。
“恩!”本是想搖頭的,卻還是點了頭承認了,“我怕那個南殺對你使陰招,那人他,不是個正大光明的人!”
“他還沒那個能耐在我面前玩陰招呢!回去休息吧,今天的成果估計不太理想,糧草早就被轉移了,暗襲燒掉的不過是幾個假糧倉罷了!不過大致的布略,我已看清,明日裡默畫給你研究下卻是可以的!”
雲舒早就知道那些糧倉是假,不過他卻沒說真正的在哪,因為即便說了,就憑過去的這幾個人,也是不足以成事的,反而會把性命留在了對岸,燒了假的,也不過是給對方一個警告,也同時振作一下己方的勢氣,讓己方計程車兵同樣以為對方也將無糧,也就更能起奮勇拼命之心了!
目地的能達到,至於真糧倉到底能不能燒掉,也就不顯得那般重要了!只是這些,他也沒打算說出來給墨墨聽。
墨墨其實卻並不關心能不能燒掉對方的糧草,他只關心雲舒他有沒有遇見南殺,“雲舒,那不急,你有沒有見到南殺?”
雲舒卻沒回答,只道,“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
“雲舒——”墨墨焦急的叫道,雲舒這模樣不回答,分明就是已經見過那個該死的南殺了!
“我困了,墨墨你堅持要我說清楚嗎?天亮後我可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的!如今離天亮不足兩個時辰了,你真的不睡?”
雲舒不是不知道他的急,只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讓墨墨知道他和南殺的對話,他可以坦然對南殺說出墨墨是他在意的人,可是對著墨墨的眼睛,他卻並不想承認這一點,然而說謊更是他不喜歡的,那就惟有隱瞞一項了!
墨墨雖然很想知道他們見面都說了什麼,有沒有動手之類的,但是他卻更擔心雲舒睡不著覺,所以一聽他說他天亮後就不能再入睡的話後,墨墨立即把心中的好奇和難忍硬是給忍了下來,“雲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我也覺得困了,你說的對,有天大的事,我們可以明天早上再說,現在該是休息睡覺的時候了!”
雲舒凝神看了他一眼,絲毫不意外他會如此說,若是他不如此說,自己才會意外吧,這孩子是真的在心疼自己,為自己著想,所以舉凡是以自己身邊出發的事,他總是毫不猶豫的就遷就,就順從,而這樣的他,也更讓自己一次比一次的深深無奈著,不知如何才能避免更深的傷害到他!
兩人無言的走過有些暗的走廊,火把每十幾步才有一個,還是很遠距離的那種,所以並不明亮,深冬剛過,初春剛來的時候,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而此刻又是一夜中最寒的時分,墨墨走在喜歡的人身邊,藉著黑暗的遮掩,默默的給自己新增幾分勇氣的握住了雲舒的手,在雲舒還沒有掙脫之前,低語的哀求聲已經先一步出口,“雲舒,我有些冷,就牽一下你的手,我保證我不會有不禮貌的舉動!”
握著自己的手的手心,確實比往常體溫更低,想來因為他本是冷血的動物,又被自己勒令不許使用法力,結果這先天的血性和體質決定了他的身體,在這樣的寒冬根本暖不起來,他居然還沒有穿件厚些的衣裳,就在那寬大空闊的沒有人氣的議事廳等自己?
雲舒有些皺了皺眉,卻還是把手從墨墨手裡脫了開來,在墨墨的黯然和失望還沒來得及升起的時候,那隻溫潤帶著暖意的手,反被握為主動的握住了墨墨的手,把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裡,“有厚實些的袍子嗎?”
墨墨驚訝的看著自己被雲舒主動握住的手,呆楞了一下,也忘記了回答他的問題,直到手指感覺到稍大的握力,才連忙搖頭,“沒關係,不是特別冷,一點點而已,白天就不冷了!”
而此時,已經到兩人的房前,墨墨就算不捨也只能緩緩地把自己的手,從那溫暖細膩的的掌心中脫出,站在自己的門口,戀戀不捨的看了看雲舒,“不早了,雲舒,你趕緊睡吧!”
雲舒點了點頭,走到自己房前,推開半扇門,看到墨墨還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這孩子自己八成不知道他的眼裡,寫了多少渴望和期盼,雲舒嘆息的告訴自己,不過是怕他一個人凍著,並不是因為心疼他,“過來吧!和我一起睡,暖和些!”
“啊?”墨墨似乎不敢相信他自已聽到了些什麼。
“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