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連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她有心救人,但實在不想救下來噁心自己。
魃將小鼎擺好,又看向包穀說:“沒爐子。”
包穀抬起頭瞅著站在宮殿中看著自己的魃,說:“誰煮東西你問誰要爐子去啊,我又不欠你爐子。煮飯沒鍋沒爐,煮什麼飯?”
魃被包穀噎得啞口無言。她吃了個憋,心頭不痛快,又把一個看不順眼的傢伙從籠子裡揪出來,問:“你有爐子嗎?”
那名修仙者問:“丹……丹爐行不行?”
魃側著頭問:“丹爐可以燉人肉嗎?”
那名修仙者戰戰兢兢地說:“老……老夫沒用人煉……煉過丹……”話到一半,魃的手已落在他的脖子上,嚇得他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可以——”
魃把那名修仙者鬆開,朝躺在地上被她擰斷脖子的修仙者說:“用丹爐燉他。”
那修仙者爬起來,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又抬眼朝遠處的血獄世界外的包穀看去,只見那砍刀令主正一臉悠然地低著看著手裡的玉簡,頓時一通羨慕。都說這砍刀令主的機緣好、福緣深厚,沒想到……居然連吃人不眨眼的魃都能和平共處。那修仙者感覺到魃不滿的目光,忙不迭地從儲物法寶中挪出自己的丹爐,把那名修仙者的身體扔進了丹爐中。
籠子裡又有修仙者在暗暗嘆息或搖頭。這是人性淪喪啊!
那修仙者以靈力催動爐火,將丹爐的爐火燒了起來。他不停地抹著額頭上的冷汗,汗水卻是越抹冷多,宛若雨下。
魃非常有耐心地盤膝坐在旁邊等著丹爐裡燉熟的人肉出爐,不時得意地瞥向包穀,卻發現包穀壓根兒沒搭理她這方。她起身,慢慢悠悠地踱步到包穀的身邊,抬腳雪白的腳丫子輕輕地踢了踢包穀的軟塌腳,說:“別以為就只有你會煮好吃的!”
包穀問:“你覺得用丹爐煉出來的人肉會好吃嗎?”
魃的眸光一寒,說:“如果不好吃,我把那用丹爐燉人肉的人吃了。”
那修仙者聞言嚇得渾身癱軟地坐在地上。
魃重重地哼了一聲。
那修仙者嚇得又爬起來,繼續控制丹爐的爐火。他哆嗦著一直熬煉,死也不敢開爐。容不得他不開,一旦等把裡面丹爐裡的人熬糊了被魃逼著開啟,那就真的一點生路都沒有了。
那修仙者把丹爐開啟,一股子肉味飄散開來。
包穀不著痕跡的擰了擰眉頭,沒敢用神念往那丹爐裡瞧,甚至不敢多想象一下。
那修仙者開啟丹爐後,戰戰兢兢地看著魃。
魃抬手一揚,便將丹爐裡已經熟透的散發著熱氣的修仙者撈出來,她一把撕下一條胳膊,送到嘴邊聞了下味道就皺起了眉頭,再咬了一口,頓時嫌棄地扔得遠遠的。
那修仙者見狀一個箭步直衝包穀,抬手就朝包穀抓去,意圖抓包穀當人質。
包穀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遭到攻擊,以至她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衝到自己面前,那人伸出來的手離自己不過咫尺。他伸出的手宛若鷹爪直接朝著她的命脈扣去。包穀正準備反抗,就聽到那人“啊”地一聲慘叫,像他的身後有巨大的吸力在拽他一般又瞬間跌回到魃的腳下重重地摔了下去,跟著魃再用力地一腳踹下,那人頓時腦漿迸裂。
魃又從籠子裡揪了一個人出來,對著那人指著腳下被踩爆腦袋的修仙者說:“你會煮嗎?”
那人戰戰兢兢地盯著地上那屍體,點頭如搗蒜。
魃說:“煮得不好吃,下場和他一樣。”
那人又點頭,然後,駕車就熟地摸出專程用來烹煮妖獸肉的大鍋,還再出一個小條桌,上面油鹽醬醋等調料樣樣齊全,種類多達數十種。
那人忍著反感,側著身子,把地上那修仙者的屍體扒光,又摸出一個大桶浴把人扔進去,以儲水的法寶倒進去水麻利地洗乾淨,又是一通開膛剖腹地清洗,最後把收拾乾淨的修仙者扔進大鍋裡蓋上蓋子加上調料開始燉。
專不專業,一看這動作的嫻熟熟就知道了。
魃很滿意地說:“煮好了,留著你的命以後專程給我煮吃的。”
包穀幽幽地接了句:“如果煮得不合你的胃口你也別殺,我再教一教還是個好廚子的。”她從那人的穿戴看出像是個散修,還略微有點眼熟。能夠讓他眼熟的人不多。莫非曾在哪裡有一面之緣?
那人苦笑著又感激地看了眼包穀。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那人捏著鼻子看過好幾次火侯後,小心翼翼地對魃說:“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