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觸到床沿、背也觸到了牆上。她的的視線落在玉宓的臉上,她從玉宓的呼吸頻率和那微微顫動的眼睫毛知道玉宓並沒有睡,應該是在閉目養神思考什麼吧。
玉宓躺著,嗅著包穀身上的氣息,心卻莫名的平緩下來。以她的修行境界和強大的神念,不用特意放出神念去探掃,包穀的一舉一動盡皆印入她的感知中。依稀中,她還能從包穀身上看到當年的影子,小小的一團縮在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不同的是當年那沒長開的身子讓人生不出多少想法,如今卻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勾魂奪魄的魅惑。那清冷的身影、那獨有的靈珍寶藥著混著女兒幽香的香氣繚繞在她的鼻息間,令她的腦海中浮滿了包穀的身影。
玉宓翻身側躺在床上面對著包穀,她睜開眼,嘴角噙笑地說:“盯著我做什麼?”
包穀不答反問:“這麼快就休息好了?”
玉宓說:“嗅著靈珍寶藥的香氣,自然恢復得快。”
包穀知道玉宓指的是什麼,她的臉色微赧,繞到床尾便要下床。
玉宓喚了聲:“包穀”。
包穀挪到一邊的身子頓住,回頭看向玉宓。
玉宓朱唇微啟,張嘴欲言,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笑了笑,說:“沒什麼。”
包穀從玉宓看她的眼神就知道玉宓對她動了心思,玉宓不說,她亦能猜到。若是以前,她定然歡喜。如今卻不願玉宓是因她的容顏或憐憫她而生出這般心思。以前她住在雲海密林足不出戶,鮮少與外界接觸,不覺自己的姿容有什麼,如今出來了這麼長一段時間,又因這張臉引起不少風波,她太明白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樣的。這與喜歡和愛沒有關係,更多的是原始佔有慾。這麼想自己很是不堪,可包穀覺得就是如此,對美好事物的嚮往和渴望擁有、被吸引,這本就是人與動物皆有的原始本能。
包穀下了床,低頭整理好衣裙便出了院子,盤膝坐在院子裡的玉石凳上,閉上眼眸去回想之前在那黑暗中感悟到的道韻,進入道境領悟中。
玉宓側躺在床上,手枕著玉臂,如玉的容顏上略有幾分沉凝之色。她知道她對包穀有些動心,有些心疼,亦有被包穀的容貌所吸引,很想將包穀擁入懷中、俯身吻著她那晶瑩欲滴的芳唇。她又不敢輕舉妄動,怕不小心傷到包穀,怕惹包穀再傷懷,更怕褻瀆了包穀。她怕褻瀆包穀,又隱隱有種難以自抑的想要褻瀆感。
如果是以前的包穀,她生出這些心思,欺負便欺負了,大不了,帶在身邊讓包穀跟著自己,自己負責便是。
如今的包穀卻像水豆腐似的,柔柔弱弱嬌嬌軟軟的,最近更是連番遭遇兇險,她唯恐包穀再有半點損傷,就像手捧雞蛋似的怕一不小心就摔在地上打了。
玉宓心煩得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索性起身來到院子裡。她見包穀似乎在修行,不敢打擾,只得一咬牙,奔去找玉修羅喝酒。
玉修羅身為追魂閣的少閣主,與追魂閣主同住暖玉苑裡。除了有數的丫環侍婢,旁人絕不允許輕易踏入。
玉宓要見玉修羅得經過門口的劍侍通傳。她之前因為包穀的事來找過玉修羅好幾次,都因玉修羅宿醉而不得見。如今再來,劍侍通傳後,玉修羅倒是滿臉歡喜地飛奔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頗為精緻的儲物袋拋玩著。玉宓見到玉修羅這剛領月例的模樣不由得想笑,問:“領月例了?”
玉修羅心說:“哪是月例,是師傅的小金庫私房錢!”臉上笑盈盈地問:“什麼風把你刮來了?包穀怎麼樣了?”
玉宓說:“邀你喝酒。包穀在院中練功。”
玉修羅說:“她倒是勤快。”她話音一轉,問玉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玉宓說:“什麼日子?別賣關子。”
玉修羅挽住玉宓的胳膊說:“你可知醉花樓。”
玉宓說:“玄月古城排名第九的大勢力,誰人不知?”
玉修羅說:“那你可知醉花期?”
玉宓搖頭,說:“願聞其詳。”
玉修羅笑道:“醉花樓一年一度、為期三天的醉花期,這也算是玄月古城裡少見的盛況景相。”
玉宓問:“花魁會?”
玉修羅說:“若是花魁會便沒什麼意思了,至多招些狂風浪蝶前去。走,叫上包穀和靈兒、小猴子同去。不過話說好,我只負責買門票,餘下的開銷自負。”
玉宓扶額,說:“我可沒靈石。”她窮,真窮。修行所需的資源簡直就像個無底洞,賺再多都不夠花。即使她不需要花靈石去買丹藥和靈酒,比起別的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