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三個響頭,然後轉身對著各派衝過來的人喊:“諸位,這是我玄天門新收的弟子,她已向我磕頭拜師,我以收她為親傳弟子。承讓承讓!”
有很多人圍上來想勸她改投門派,說她還沒有被玄天門登記入冊,還可以另投師門。
她師傅當場亮喊,笑呵呵地對勸她改投別派的人說:“我觀閣下英武非凡,欲與擱下在此切磋!”很久以後,她才明白她師傅當時的潛臺詞:“敢搶我徒弟,老子現在跟你同歸於盡!”
她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進了玄天門。
她師傅在收她進師門的第二天扔給她幾本記錄有本門秘笈的玉簡、一件水火不浸的流仙裙、一把飛劍、一把火屬性的寶劍和一個破破爛爛的儲物袋,留下句:“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徒弟啊,強者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閉生死關去了。五年了,一點音訊都沒有,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包穀雖然看不清玉宓那被光影遮住的容顏,但能感覺到玉宓此刻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不敢招惹,她坐在飛劍上興致勃勃地研究自己的儲物袋。經過反覆幾次把包裹放進去又取出來,她如今存取東西已能做到隨心所欲。她還發現自己如果閉上眼睛去想這袋子裡的東西,居然可以“看”到她的包裹裝在儲物袋裡的情況。這儲物袋極大,比她家從前門到後院帶糧倉的面積都還要大。她的家當以後都可以放進儲物袋裡隨身帶著,這簡直太神奇太方便了。
包穀感到飛劍在往下沉,她低頭往下看去,因為天色太暗,什麼也看不見。
又過了一會兒,她感到屁股下的飛劍忽然消失了,而自己正坐在地上。四周一片草木清香,還有潺潺水流聲響,藉著月色,她看到面前還有一座房子。
玉宓說道:“到了,今晚你就在這裡歇息!你是我靈雲峰弟子,憑著給你的這枚腰牌,你可在靈雲峰走動。記住,腰牌不能離身更不能丟,否則小命不保。護山姥姥是隻認腰牌不認人的,沒有腰牌,護山姥姥殺了你便是白殺。這座山峰都是靈雲峰的地界,除了有主的地方,你可以隨意挑選住所。”
包穀問道:“護山姥姥是誰?有主的地方怎麼認?”
玉宓說道:“等以後你見到護山姥姥就知道了。有主的地方要麼有法陣,要麼被圈起來了,或者有人打理的痕跡,很好辯識,你看到就明白了。山裡有果子,溪水裡有清泉,餓了渴了自己去摘果子喝泉水,想吃肉自己想辦法去獵取。遇到身上掛有玄天門弟子符牌的妖獸不能獵殺,那是玄天門的護山獸。當然,以你現在的修為,若是惹到護山獸,當心被它給吃了。”她說完,又給了玉谷兩冊玉簡、一張金玉質地的弓箭和一壺箭,說道:“玉簡的使用方法和儲物袋差不多,你把玉簡放在你的額頭前用心去讀取。這弓箭是給你打獵用的!好好練習玉簡裡的功法,等你突破到煉氣末期就有資格拜師了,現在你只能算是掛名弟子,還沒有拜師的資格。”她一口氣說完,駕著飛劍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師姐……師姐……”
任包穀怎麼叫喚,玉宓都沒有回頭,只在空中飄來句:“記住,不能隨便去別的山峰,若去,得先向別的山峰的先稟報,經人允許才可以進去。若強闖別的山峰,當心被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隨著那聲音越飄越遠,那身影已是消失在山林深處。
包穀:“……”她一手握弓,一手拿箭壺,懷裡還抱著兩塊大大的玉簡,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玉米師姐這是隨手扔點東西給她就把她撂這裡自生自滅了?她左右一瞅,發現這地方和荒山野鄰的區別就是這裡有一間小木屋!她在孫艾青孫秀才那裡借的書裡說神仙住的不都是瓊樓玉宇廣廈高樓嗎?就算仙門不是仙,那也……不是荒山野嶺和破木屋啊!她低頭看看手裡的弓箭,低喃道:“吃肉要自己去的獵,餓了吃山上的野果,渴了喝溪水,媽呀,這哪裡是修仙啊,這是當野人啊!”三更半夜的在荒野深山裡好危險,包穀趕緊往身後的木屋跑去。她剛伸手去推那木門,朽壞的木門“轟”地一聲倒下,漫天塵埃嗆得她直咳嗽!
包穀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屋子是有多久沒有住過人了?
第九章 朱明果
屋外有月光還能有點光亮,屋子裡則完全是一片昏暗。包穀擔心萬一有什麼野獸把這久無人居住的木屋當成巢,她這樣闖進去豈不危險?都說房子久不住人容易招惹髒東西,包穀可不敢住這積塵三尺的舊屋子。她把那倒下的厚重木門拖到屋外,費盡吃奶的力把它斜豎在牆上,她則鑽到牆與門板之間的三角型夾縫下窩著,把箭壺裡的箭倒插在兩側佈下簡單的防禦,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