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個傢伙一生氣就喜歡在大羅赤金艦上戳洞、撓爪子,為了防止她手癢搞破壞,我只好在大羅赤金的外層布了層防禦符籙。”
紫雲姝聽到包穀這話,不用想也知道說的是清瀠。用來收拾清瀠的防禦符籙——她想想都覺得自己的爪子疼。等等,包穀是說她在這大羅赤金艦上布了層防禦符籙,再想到包穀剛回來,這東西就出現,然後,當世修仙界別說這樣的一艘戰艦,大羅赤金打造的座駕都是很有數的好不好,屈指可數。這大羅赤金艦真就只能是包穀的!饒是如此,她對於包穀擁有這樣的艘大羅赤金艦仍是感到不可思議和震驚。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便又感覺到空中有異動,跟著便看到大羅赤金艦兩側有比域門還要高的大門開啟了,兩側都開有比玄天宗山門還要高的大門,一列列按照行軍軍所列的身披金甲的兵將整齊地從主艦上踏出。這些修仙者的實力並不高,經元嬰期居多。自從封天絕域的封印解除,靈氣返歸大地,普遍修行實力都有提升的修仙界來說,元嬰期的軍隊只能算作很普通,精兵都是在化神期,他們的實力比起現在的修仙界的軍隊明顯不夠看,可是他們身上的那身精心打造的戰甲、所執的法寶武器——不僅是紫雲姝,幽影城中所有修仙者的呼吸都屏住了!
這支軍隊的裝備是以大羅金精為主材打造的,雖不是赤金而是合金,但從那盔甲上泛著的光澤、流露的氣息,他們敢確定這是大羅精金混有玄金、礦精等十數種珍貴金屬打造的成套防禦戰甲,從頭到腳防得嚴嚴實實。
當今修仙界,宗門中以這種成套法寶為宗門服飾的只有玄天宗,玄天宗的服飾歸於革布一類,飄逸精美;玄天宗的成套法寶服飾和這支軍隊一比,瞬間淪為平民布衣的境地。這炫得人眼暈的戰甲襯上那肅整的軍容,使得所有人都毫不懷疑,這樣的一支軍隊足夠摧毀穩坐修仙界第一勢力寶座的砍幫百萬大軍。
狂魔、王鼎、孫地龍三人被這支隊軍嚇得連氣都不敢喘了。他們對包穀忠心,不僅是因為包穀對他們有恩、悉心栽培扶植起他們,更是因為深知包穀的實力深不可測,可待見到這大羅赤金艦船以及這支軍隊時,他們才發現自己仍舊低估了令主。當初,令主走的時候,誆著魃、帶著三艘能夠橫渡虛空的座駕,青州大陣、五行仙石、那滅了容如玉的仙寶等都交了出來,幾乎是捨棄了絕大部分的家業走的,去的還是那危險重重號稱什麼也沒有的虛空,還是自我放逐的方式,五百多年後,回來了,以這種絕對碾壓之勢的強勢姿態迴歸。他們再一次慶幸,慶幸自己從來沒有對令主和執令使有過不軌的想法,否則,哪怕他們掌控住砍幫的所有力量,令主回來也能一舉把他們給掃蕩了。就算不提這支軍隊、這大羅赤金主艦,玄天宗的紫雲姝,八劫蛟龍,當世有幾個敢招惹的?令主抬手一拘就給拘到了跟前,紫雲姝連反應都來不及!如果不是包穀站在玉宓身邊、談笑風聲甚至有點吃憋的模樣沒有顯露出絲毫威儀氣勢,他們甚至會當場跪下驚若天人。三人站在包穀的身後,恭敬得不能再恭敬。
不止是三人,整座幽影城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頭頂上空大軍過境。
直到浩浩蕩蕩的三十萬大軍全部進駐到城外的草原上,那以蒼穹壓下之勢覆在幽影城上空的主艦消失,眾人才逐漸回過神來,但心頭的震顫仍在迴盪。三十萬大軍中,有修仙者,有鬼修甚至還有玄天宗及砍幫特有的劍修。這陣仗,這動靜,還能控制青州大陣,所有人都想到一個不可能的可能——砍刀令主回來了!可是砍刀令主不是誆了魃去了虛空嗎?她怎麼回來的?這些又是哪來的?細想,又覺得不可能,但如果不是砍刀令主回來,這些又是怎麼回事?各種猜測都有,各勢力的探子飛奔打探,大量修仙者朝著幽影城的傳送域門這奔來。
不多時,城外的三十萬大軍列陣以待,沒有包穀的命令,他們不敢有任何動作。三十萬大軍像雕塑般整齊地排列在那,抬眼望去密密麻麻地排開、金燦燦流光溢彩又透著肅殺之氣,瑰麗華美又透著直透人心的危險氣息令人只覺驚心動魄。
主艦上的統兵將領以傳音玉符聯絡包穀,請求下一步指示。
包穀吩咐他們原地休息待命,又將九片區域的統兵將領到幽影城來,商討大軍安置的事情。雖說傳送域門前有砍幫的護城衛把手,王鼎、孫地龍的親衛又將周圍都護了起來,閒雜人都無法靠近,但終歸不是商談大事的地方,便移駕玉宓在城中的“令使府”。
玉宓每年只有一個月時間在“令使府”,但她作為砍幫令使,地位尊祟,狂魔、王鼎、孫地龍三人又都爭著捧高她,令使府建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