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熟悉的身影從龍背上躍下,直朝主艦方向奔來。
清瀠頓時高興壞了,蹦跳著揮舞著手裡的煉天鼎喊:“太師傅,小師叔祖,雪叔叔,月兒師伯,我在這,我在這……”話音未了,便見到他們已經來到了面前。清瀠定睛一瞅,又再探頭朝頭頂上空望去,見到龍爺已經化成人形也到了跟前,確實沒有別人了,她歪著腦袋問道:“壞壞小狐狸呢?她沒來嗎?我給她留了湯。”
玄月覷了眼清瀠,似笑非笑地說:“給我孃親留了湯?你不是總跟我孃親動手總打她麼?”皮癢了,敢揍她孃親!
清瀠聽到玄月的話頓時心虛地抿嘴一笑,說:“哪有!我才不敢跟壞壞小狐狸動手呢!”說完步子一邁就往主艦衝,還喊:“師傅,你師傅來了!”
覺察到動靜的包穀迎子出來,幾步來到妖聖幾人面前,先向妖聖和紫雲姝見過禮,又向雪無冥、龍爺、玄月問過好。
雪無冥落下來便看見了獨腳怪雞。她對包穀道:“沒想到你們連獨眼雞都能獵殺!這雞的眼力勁可毒了,通常還沒靠近它就被發現呼啦一下子全部跑得沒影沒蹤。這獨眼雞的腦髓可算是極至的美味……”她的話沒說完就發現這雞的腦腔全空了,當即驚得美眸圓瞪,大叫:“誰啊?雞腦都不給留!”
清瀠“呃”了聲,呆了。
雪無冥一步湊到那獨眼雞前往從那被轟成大窟窿的雞眼裡往腦腔裡一瞅,頓時恨鐵不成鋼地指著清瀠道:“說你敗家你還總頂嘴,你居然把腦髓餵了煉天鼎。”
清瀠自然不服氣。她抬指往旁邊那定在空中跟傻了跟的乾坤神扇一指,說:“說我呢!你的扇子吞了兩隻的腦髓!”
雪無冥抬手一召,乾坤神扇便落在了她那纖細瑩白的玉掌中。她“譁”地一聲展開扇面往裡乾坤神扇中的血獄世界中一瞅,頓時臉都綠了!她用力地合上乾坤神扇咬牙切齒地說:“你們不是有煉天鼎麼?用煉天鼎轟進這雞的腦腔裡把它的腦髓收了,再用鼎煉去覆在腦髓表面的那層腦膜,腦髓生吃最是美味!你就拿這腦髓來喂裡面的血煞怪物?你們不心疼吶!”她心疼得心都在抽!恨不得把動用乾坤神扇這麼糟蹋獨眼雞腦髓的敗家子逮出來打扁!雪無冥瞪向包穀的眼神活像要把包穀給剮了!
包穀見過雪無冥太多黑歷史,對雪無冥這位天狐皇族的老祖宗實在敬畏不起來,對上雪無冥的眼神全無壓力,輕飄飄地回道:“怪我了?又不是我的扇子吞了獨腳怪雞的腦髓。這雞又不是你獵殺的,你管我們怎麼處置它?想吃雞腦髓自己去逮獨腳怪雞,仙域還有五十多隻!”
雪無冥最不願對上的就是這牙尖嘴厲的包穀!她說一句,這包穀能回她十句,比清瀠這丫頭還討厭!真是親師徒啊!她用力地“哼”了聲,一揚手裡的乾坤神扇道:“扇子我收回。”
包穀又回了句:“隨便,反正被血煞死氣染過的雞腦髓你也不可能再下鍋。”
雪無冥:“……”
難得見到雪無冥吃憋的龍爺憋住笑,他“咳”了聲,說:“這麼多人在,給點面子!”
包穀輕輕點頭,又問雪無冥:“雪無冥,你來做什麼?”
雪無冥:“……”聽你這意思你不歡迎我咯?
她沒得罪包穀啊!上次見面時不還好好的,這次怎麼就這麼刺人呢!她驚疑不定掃了眼包穀,美眸一轉,又凝神朝乾坤神扇細細探去,赫然發現乾坤神扇中殘留了一縷屬於玉宓的氣息。她的心頭一醒,心道:“莫非動用乾坤神扇的不是包穀?”她再凝神朝包穀看去,發現以包穀現在的實力確實不太需要乾坤神扇護身。她再看那王城級的大羅赤金艦鎮的是神蓮蓮臺,轉念一想便明白了。玉宓的實力弱,就衝包穀那妻奴德性,絕對是把乾坤神扇給了玉宓護身。她頓時沒好氣地說:“行行行,你師姐厲害,那點子修為都能操控帝器滅殺獨眼雞……”話到這裡,又覺得不對勁。玉宓抗得住帝器轟上獨眼雞爆發的能量波動嗎?她問道:“玉宓沒事吧?”
包穀說:“傷了,老茶樹在給她療傷。”
提到老茶樹,雪無冥瞬間心裡平衡了。那位還是護界神君級別的呢,在包穀這比她還沒地位!
雪無冥為了神級煉材屢次冒死進入混沌迷霧,最後還為此身受重傷致使命隕。如今見到這獨眼雞自然有點走不動道,但這不是她獵殺的,她自然不走能取走點什麼。況且,她這乾坤神扇已經把最精華的部分給收走了。她捏著乾坤神扇立在獨眼雞跟前,衝清瀠揚了揚扇子,道:“清瀠,來來來。”
清瀠慢悠悠地拖著步子來到雪無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