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關於工作。室的檔案,把碟子之類的東西整理一下,再給自己倒一杯咖啡,艾飛第二次拿起了鋼筆,開始了工作室具體工作流程和人員安排方面的 寫作。在他的設計中,工作室要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不是很多人想當然的設計,而是市場部,這個部門人數應該是最多,工作量也是最大,具體的說就是要掌握其他諸如香奈兒,路易?威登等時尚品牌推出的新產品在市場上的效果,銷售業績,購買力,購買人群對於這款產品的滿意度,他們認為這種樣式的服裝有哪裡是值得欣賞的,哪裡是不被人喜歡的?這都是市場部要進行的調查。
市場部的第二項工作,就是聯絡相應的賣場和例如麗姿酒店這樣的時裝秀的秀場,為推出新產品做準備。
接下來是設計,這個部門暫時由自己負責——前世求學的時候,他見慣了太多太多的服裝秀,對於其中的認知是現在的人們不能比擬的,說實話,不是他作為後來人狂妄,只不過,這時候的人們在思維上還有著極大的侷限性,幾乎是不可能設計出他滿意的服裝來的!所以,設計部也只能是自己領軍,最多,在設計的同時,安排幾個助手就可以。
第三是廣告部,產品的推出再也不能是以往的那種時裝秀過去就直接擺上賣場的櫃檯,而是要進行大規模的宣傳攻勢,讓美國——現階段只能是在美國——所有的民眾都要有這樣一個認識:時尚,是可以離您的生活很近的!而不是原來認為的,不可能出現在自己生活中的商品。
…………考慮了一會兒,他放下了筆,也許,暫時只能是這樣了吧?有什麼新出現的主意,自己再臨時增加吧?
啊,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記做了。拿過幾張白紙,開始給國內的同事和父母回信。一邊寫信艾飛心中一邊咒罵自己混蛋:接到爸爸媽媽的信已經很長時間了,怎麼就忘記回信了呢?真是個不孝的東西啊?
突然一個覺悟浮上心頭:自己已經開始接受自己是日本人這樣一個現實了嗎?似乎是的吧?前世的親人,朋友的面容已經在腦海中隱去,只有艾豬太郎,艾幸子的容顏清晰可見。看起來,那句話說的沒有錯,時間真是可以醫治一切創傷的最好良藥啊!
用工整的字型寫完信,從頭到尾又瀏覽了一遍,覺得有點意猶未盡,又在後面加上了一句:“父親母親不用為孩子的身體擔心,更加不用為想念孩子傷神。如果在美國這邊的工作可以正常展開的話,最晚到今年夏天的時候,我就會乘船返回國內。望父親母親保重身體,我們日本再見。”
給同事寫信就比較公式化了,匆匆幾頁紙寫好,裝進信封封好,寫上姓名和地址。艾飛拿著信走出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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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倒情人節的晚上,莫斯先生一直等到時裝秀全部結束了,才突然想起來:糟糕!太太呢?走出彩虹廳找了找,在酒店中為客人準備了休息區找到了妻子。莫斯太太倒沒有很大的意外,很久以來,她早就習慣了丈夫的這種突然出現的失蹤。只不過,這樣的情況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就是了。
夫妻兩個叫了一輛計程車,低頭上車:“理查,香奈兒女士……?”
“哦!我的上帝啊!”莫斯深深地嘆息一聲:“你能相信嗎?奧利弗先生這一次確實說對了,我在觀看這一次的時裝秀的時候,真的完全忘記了她!糟糕,我必須給她打個電話,表示我的歉意。呵呵……你能相信嗎?一個紳士居然會拋下……”
莫斯太太 拍了拍丈夫的手,對於他語無倫次的講話報以理解的一笑:“等到回家的時候再說吧?”
回到家中,莫斯先生一頭鑽進書房,拿起了電話:“對不起,請問可以請可可女士接電話嗎?我是理查德?莫斯。”
“喂……”電話中傳來香奈兒女士清晰的法國口音:“莫斯先生?我是可可?香奈兒。”
莫斯苦笑了一下。他和可可?香奈兒也算是朋友了,不用看見她本人,只聽這一把聲音就知道對方有點生氣了:“可可,請您相信我,身為一個紳士,如果不是發生了某些非常值得我離開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把一個女士扔在推介會的現場的。”
他這番解釋實在是不倫不類,電話那邊的女士給他逗樂了:“這樣說來的話,除了推介會這樣的情況,就是可以的了?”
“誒?啊!不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我完全相信你。”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