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面前這人的主人格那狠戾的模樣,再瞧著蕭夫子,怎麼瞧都像是披著羊皮的狼啊。
巫舟低咳一聲,這是夫子夫子,不是那個不要臉的。
等重複了無數遍,才抬眼,露出一個無辜又乖巧的笑:“夫子。”聲音溫柔小聲,要多輕有多輕,生怕一個大聲又將那不要臉的給弄出來了。
最後還咬他嘴唇一下,絕對是流氓本氓了。
蕭雲閒被巫舟這模樣嚇得一個激靈:這是怎麼了?
結果更驚嚇到他的是下一刻,少年突然站起身,關心備至地走到他面前,溫柔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頭:“碰疼了吧?來,夫子小心跟我來,我給你擦點藥,這可憐的,一定要好好養養,不然留了疤可就不好了。”絕對不能再受傷給那廝一點機會再回來。
蕭雲閒整個人都是懵的,直到手腕被巫舟輕柔握住,才像是觸電一般迅速將人甩開了:“不、不用了,小傷而已。”
巫舟睜著黑漆漆的眸仁,語重心長:“夫子這怎麼能是小傷?傷在你身,痛在我心。”就是一絲絲傷口也不能給那臭不要臉的留。
蕭雲閒被巫舟最後四個字給劈到了,整個人都呆呆愣在那裡:“痛、痛在我心……”
他喃喃的這一聲很輕,巫舟沒聽清,又重新握住了對方的手腕往床榻帶,瞧著蕭夫子聽話任他為所谷欠為的模樣,心滿意足,這才是男主啊,那位哪兒來的去哪兒。
蕭雲閒飄飄然的被牽到床榻邊,望著少年給他輕柔地塗抹藥膏,心軟的一塌糊塗,還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他、他是不是在做夢?原本以為就要決裂了,可沒想到……轉眼就跟做夢似的。
蕭雲閒張嘴想詢問,又捨不得少年帶給他的溫柔,垂著眼,自欺欺人,就算只是這一刻,也夠他後半生回味無窮了。
巫舟等塗抹了藥,仔細檢查了沒別的傷口,才徹底鬆了口氣,站直了身體從蕭夫子臉上到脖頸,最後到衣襟口,眯眼:剛剛他發病身上沒受傷吧?
不知道身上有傷口會不會那位又跑出來,結果等他回過神,就看到蕭雲閒一臉驚恐地看著他,雙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襟:“小、小舟,你作甚?”
巫舟才發現自己已經動手了,低咳一聲:蕭夫子該不會把他當成跟那雲變態一樣的了吧?
連忙低咳一聲:“我就是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是我才讓你受傷,我這是……愧疚,對對,就是愧疚。”
蕭雲閒斂下的眼底閃過失落:“沒關係。”
巫舟看蕭夫子沒事兒了,搬過一把凳子,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探頭從下往上看:“夫子啊。”
蕭雲閒怕他看出自己的依依不捨,收斂了心思,正色看過去:“小舟,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沒,沒沒沒,夫子放心,以後我一定不兇你不揍你,你揍我我都不帶還手的。”這揍一下要了老命了。
不僅生命安全受到威脅,連身體都很危險啊。
蕭雲閒愣住了:“我……不會打你的。”
巫舟眼底一亮,咧嘴樂了,只是樂到一半掬了一把辛酸淚,夫子啊,你說了不算啊。
他握住了蕭雲閒的手,語重心長:“夫子啊,為了我,以後你一定要保重好身體,一定不能受一丟丟的傷啊。”
蕭雲閒傻了:“啊???”他回過神,耳根通紅。
巫舟心急,只覺得蕭夫子臉皮真薄:“夫子你答應我啊?”
蕭雲閒許久,斂下眼,輕嗯了聲:“好。”
巫舟這才鬆了口氣。他卻不知自己這舉動,卻是完全讓蕭雲閒誤會了,以為自己在對方心目中是不是也是重要的?
巫舟無形撩了蕭夫子一把,想著該勸他去軍營的事了,對方是皇上親自下了必殺令的,許家村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早晚被發現了,男主要是還沒當上皇帝就死了,他這任務也失敗了,肯定不行。
所以就算是哄的騙的也要讓蕭夫子離開許家村。
於是,巫舟表情凝重地認真看向蕭雲閒:“夫子,你看著我。”
蕭雲閒鳳眸微抬,目光灼熱地看向他,認真瞧著,只是瞧著瞧著輕“咦”了聲:“小舟,你的嘴.巴怎麼又破了?”
剛一鼓作氣打算哄騙一番的巫舟:“…………”不、不是,夫子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