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平靜的看著那個已經受傷而憤怒的男人,略為報歉的道:“我只是想找一個可以溫暖的懷抱。只是因為寂寞。不是你,也會是別人。”
墨竹話令何徵舒蒙了,原來,她只是寂寞。自己,也只是可笑的一廂情願。“哈哈,”他仰頭大笑,幾分邪惡的道:“徐墨竹,如果我告訴你,李夢然懷了我的孩子,已經快五個月了,你也無所謂?”他是敗得徹底,可在此之前,他也要給她沉痛一擊。
墨竹先是一愣,李夢然懷了他的孩子,她告訴自己不要在乎,她不可以不在乎,可她的心,卻莫明其妙的下沉。快五個月了更不能讓接受,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那是你的事情。”
“你不在乎?”
“是的,不在乎。”她的回答亦是更加堅定。
給她的沉痛一擊,更痛的是自己。何徵舒難以致信的看著眼前仍舊一臉平靜的女人,他付出的真心,被她無視的踩在腳下。“我再問你一遍,你在不在乎?”
回答她的,仍是她一如死水的平靜,“不在乎。”
這該死的平靜,他恨極了。她的平靜以致他更加憤怒“徐墨竹,我是瘋了才任你這般無視。是我自作多情了。搞了半天,我只是你找來排解寂寞的男人,是不是在你眼裡,我與那些花錢買來的牛郎一樣,任你玩弄?”
“那麼我想請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也在像那些看中了你錢,你家世的女人在打發我,明明已經和李夢然有染了,卻還假惺惺的來關心我,你這算不算在欺騙我的感情。算不算是玩弄。”被何徵舒那咄咄逼人的指責給弄火了,墨竹反擊道。
“我沒有,我從沒有把你當作那些不堪的女人。我和她,我和她只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何徵舒急急的解釋,誰叫他口不擇言呢!
“我沒有。”墨竹恢復了之前的平靜,辯解道,“和你沒有把我當作紅塵的女人一樣,我沒有那麼想過。何徵舒,其實現在這樣挺好的。我們兩廂情願,卻又能互不打擾,你隨時可以過你想過的生活,隨時可以甩了我,隨時可以娶你想娶的女人。”
“夠了。”何徵舒從床上跳起來,匆匆的換了衣物,逃也似的奪門而出。他怕,再多一分鐘與她共處,他會失手殺了她的。該死的,只是寂寞,該死的他可以很自由。
她說的都是真心話。因為她早已經不相信真心,不相信還有真情,如果在劉譯澤之前,她也許會相信,但現在,一切,都只是一場戲。
這一夜,無法入眠的當然是兩個人。
第1卷 第一百零四章 講和
他對她是真心的嗎?不,心中的另一個聲音馬上否決。如果他是真心的,就不會和李夢然牽扯不清,不會一直瞞著你。就算她答應,他和李夢然的孩子怎麼辦?快五個月了,不可能打掉,李夢然也不會蠢到打掉。算了吧!今生,你註定了只能是一個人苟活在人世。
何徵舒再次坐上了他的坐駕,再一次漫無目的在這個城市雲遊。為什麼?傷他至深的,都是他最愛的人。心中不勉好笑,何徵舒,你真的是失敗透了。這個世界上已沒有愛你的人了,你是多麼的悲哀。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何徵舒沒有再回來。墨竹亦沒有去上班,一是天氣太熱了,躲在空調房裡根本不想出來。二是,她和何徵舒吵架了,根據以往的慣例,他心情不好會拿她當出氣筒的。她若是去上班,還不被她整死。三是,書函沒人帶。她不想去找何徵舒,亦不會去找書函的那位奶奶。吵架那天也是商量好了不去上班帶書函的。
不去上班,她也是為了不想遇到劉譯澤,她不想見了,這是決定。離劉譯澤給的一個星期的期限只有最後一天了。明天,他們就走了,而她與他們,也真的永不再見了。
何徵舒的心情自和墨竹吵架後就沒好過,可一旦平靜下來,他也或多或少能理解墨竹的想法,她是受過傷害的人,所以戒心會重一點。如果想她能開啟心門,還需要他給她足夠的信任。既然這樣,他還得去找她,得纏著她。
“老闆,有一位劉先生堅持要見你,已經在前廳等了快三個小時了。==助進來報告。
劉譯澤找他?難道墨竹真的不打算去見她媽媽了?想到這,他應道,“讓他上來吧!”
推門而入,映入眼中的是一派瀟灑優雅卻帶有幾分邪氣和嚴歷之氣的男子,閒散的靠著身後的大椅子,腳毫無規矩的翹在桌面上。微眯的眼眸打量著他。“說吧,找我什麼事?我很忙的。”連請坐也沒有,單刀直入。
“我要找墨竹,你知道她在哪裡的。”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