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石至,常避之;季恭居聽事,竟無害也。遷尚書右僕射,固讓。義熙八年,復督五郡諸軍、徵虜、會稽內史。修飾學校,督課誦習。十年,復為尚書右僕射,加散騎常侍,又讓不拜。頃之,除領軍將軍,加散騎常侍,本州大中正。十二年,致仕,拜金紫光祿大夫,常侍如故。是歲,高祖北伐,季恭求從,以為太尉軍諮祭酒、後將軍。從平關、洛。高祖為相國,又隨府遷。
宋臺初建,令書以為尚書令,加散騎常侍,又讓不受,乃拜侍中、特進、左光祿大夫。辭事東歸,高祖餞之戲馬臺,百僚鹹賦詩以述其美。及受命,加開府儀同三司,辭讓累年,終以不受。永初三年,薨,時年七十六。追贈侍中、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
子山士,歷顯位,侍中,會稽太守,坐小弟駕部郎道穰逼略良家子女,白衣領郡。元嘉二十七年,卒官。
弟靈符,元嘉末,為南譙王義宣司空長史、南郡太守,尚書吏部郎。世祖大明初,自侍中為輔國將軍、郢州刺史,入為丹陽尹。山陰縣土境褊狹,民多田少,靈符表徙無貲之家於餘姚、鄞、鄮三縣界,墾起湖田。上使公卿博議,太宰江夏王義恭議曰:“夫訓農修本,有國所同,土著之民,習翫日久,如京師無田,不聞徙居他縣。尋山陰豪族富室,頃畝不少,貧者肆力,非為無處,耕起空荒,無救災歉。又緣湖居民,魚鴨為業,及有居肆,理無樂徙。”尚書令柳元景、右僕射劉秀之、尚書王瓚之、顧凱之、顏師伯、嗣湘東王彧議曰:“富戶溫房,無假遷業;窮身寒室,必應徙居。葺宇疏皋,產粒無待,資公則公未易充,課私則私卒難具。生計既完,畲功自息,宜募亡叛通恤及與樂田者,其往經創,須粗修立,然後徙居。”侍中沈懷文、王景文、黃門侍郎劉敳、郄顒議曰:“百姓雖不親農,不無資生之路,若驅以就田,則坐相違奪。且鄞等三縣,去治並遠,既安之民,忽徙他邑,新垣未立,舊居已毀,去留兩困,無以自資。謂宜適任民情,從其所樂,開宥逋亡,且令就業,若審成腴壤,然後議遷。”太常王玄謨議曰:“小民貧匱,遠就荒疇,去舊即新,糧種俱闕,習之既難,勸之未易。謂宜微加資給,使得肆勤,明力田之賞,申怠惰之罰。”光祿勳王升之議曰:“遠廢之疇,方翦荊棘,率課窮乏,其事彌難,資徙粗立,徐行無晚。”上違議,從其徙民,併成良業。
靈符自丹陽出為會稽太守,尋加豫章王子尚撫軍長史。靈符家本豐,產業甚廣,又於永興立墅,週迴三十三里,水陸地二百六十五頃,含帶二山,又有果園九處。為有司所糾,詔原之,而靈符答對不實,坐以免官。後復舊官,又為尋陽王子房右軍長史,太守如故。愨實有材幹,不存華飾,每所蒞官,政績修理。前廢帝景和中,犯忤近臣,為所讒構,遣鞭殺之。二子湛之、淵之,于都賜死。太宗即位,追贈靈符金紫光祿大夫。
淵之,大明中為尚書比部郎。時安陸應城縣民張江陵與妻吳共罵母黃令死,黃忿恨自經死,值赦。律文,子賊殺傷毆父母,梟首;罵詈,棄市;謀殺夫之父母,亦棄市。值赦,免刑補冶。江陵罵母,母以之自裁,重於傷毆。若同殺科,則疑重;用毆傷及罵科,則疑輕。制唯有打母,遇赦猶梟首,無罵母致死值赦之科。淵之議曰:“夫題裡逆心,而仁者不入,名且惡之,況乃人事。故毆傷咒詛,法所不原,詈之致盡,則理無可宥。罰有從輕,蓋疑失善,求之文旨,非此之謂。江陵雖值赦恩,故合梟首,。婦本以義,愛非天屬,黃之所恨,情不在吳,原死補冶,有允正法。”詔如淵之議,吳免棄市。
羊玄保,太山南城人也。祖楷,尚書都官郎。父綏,中書侍郎。玄保起家楚臺太常博士,遭母憂,服闋,右將軍何無忌、前將軍諸葛長民俱板為參軍,並不就。除臨安令。劉穆之舉為高祖鎮軍參軍,庫部郎,永世令。復為高祖太尉參軍,轉主簿,丹陽丞。少帝景平二年,入為尚書右丞。轉左丞,司徒右長史。府公王弘甚知重之,謂左長史庾登之、吏部尚書王準之曰:“卿二賢明美朗識,會悟多通,然弘懿之望,故當共推羊也。”頃之,入為黃門侍郎。
善弈棋,棋品第三,太祖與睹郡戲,勝,以補宣城太守。先是,劉式之為宣城,立吏民亡叛制,一人不禽,符伍裡吏送州作部,若獲者賞位二階。玄保以為非宜,陳之曰:“臣伏尋亡叛之由,皆出於窮逼,未有足以推存而樂為此者也。今立殊制,於事為苦。臣聞苦節不可貞,懼致流弊。昔龔遂譬民於亂繩,緩之然後可理;黃霸以寬和為用,不以嚴刻為先。臣愚以謂單身逃役,便為盡戶。今一人不測,坐者甚多,既憚重負,各為身計,牽挽逃竄,必致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