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在外不去潼關輔佐靠山王爺,卻私下更改路程,去了更遠的河東郡,在那裡立旗招攬人馬,培植一方勢力逐漸做大頗有藩王氣象。此乃有謀反之意啊!不知黃公是否聽說此事?”高熲停下腳步,轉身對劉昉問道。
“呵呵呵!晉王殿下要反何必勞師以遠且興兵動眾,只在宮中略施手段即可。坊間謠言,始作俑者必為楊素也!哈哈哈!”劉昉不以為然的說道。高熲略作思索,也不禁輕微點頭。晉王府謀臣武將眾多,至孝多謀,在外興兵乃是下下策。
那晉王殿下在河東所為必有深意,還是多觀望為宜。
太子急急回到府中,吩咐姬威道:“本太子疲憊身體不適,概不見客,明白嗎?”
姬威連忙應承下來,從外將大門掩住。楊勇心情大好匆匆趕往太子寢宮。
突然,房外姬威來稟說越公楊素來了,在前廳等候。楊勇頗為無奈,只得在二姬服侍下整冠而出。這個叔父心胸狹窄,嫉賢妒能,但也多有謀略,一心為我,不能怠慢了。只不知到府欲為何事?
前廳中,楊素手撫著一尊翡翠觀音,那觀音神態安詳,配以綠翠坐身,黃翠為座,青翠欲滴,手感圓潤絲滑,有一種讓人不禁心靜氣平的感覺。真是一尊上品翡翠觀音啊!楊素看著不住的點頭。似乎已經忘了自己身處太子府,也忘了這是在等候太子。
“這一尊翡翠雙色坐觀音,乃是雲南大理國新近敬獻之物,叔父若是喜歡就送與叔父了。”楊勇進到大廳就看到楊素握著翡翠觀音愛不釋手的樣子,頗好笑。便大方的將這價值萬金之物送了出去。
“既如此,本王就謝過太子殿下了。此乃吉祥之物,放於上風水處,可保平安,亦可鎮宅。本王就卻之不恭了。”楊素心中高興道。
“區區小物,何足掛齒。叔父此番前來可有見教?”楊勇放下身姿,小聲問道。
“太子殿下,前番所議,我已派手下心腹大將領兵5千從上郡趕到京師以北涇水之南耀縣駐紮。太子殿下雖有緊急狀態下調外兵之權,但並未經過廷議,甚是不妥當。兵馬在側,直可暫時掩人耳目,長則必為他人所知。還望殿下抓緊時機相機行事。”楊素小聲和楊勇說道,面有一絲憂慮。
“叔叔有所不知,我常入宮看完母后,雖臉色不好,心虛體弱,但聽太醫說母后病勢穩定。只是不知如何根治。父皇也時常陪護在母后床前,身體日虛,兩頰骨突,憂慮煩惱,不問政事,但身體不似有大礙。所議之事還需從長計議!”楊勇稱是著說道。
“嗯,只能如此!但要趁此機會將晉王府的勢力削弱一番。那晉王楊廣現在河東郡,未遵從皇命去往潼關。此乃抗旨之罪!太子殿下可相機說與皇上,治他一個大不敬的罪過。”楊素狠狠的說道,巴不得立刻將晉王剷除。
“嗯,這是必然。父皇必然問我二弟去往何處所謂何事,我該如何回覆?”楊勇眼巴巴的看著楊素,等著楊素開口教他。
“殿下沒聽市井傳言嗎?早有傳聞說晉王楊廣借出鎮潼關之名,脫離京師,實為佔據河東富庶之地以自立。有河東往來行腳商人說晉王以河東郡潞州府衙為王府,在河東各縣大肆收留流民招兵買馬,晉王大旗遍插河東矣!”楊素一邊說一邊晃頭還一邊揪著灰白的長鬚。
“哦---,竟有此事!”楊勇簡直不敢相信。心想若有朝一日我為新皇,豈不是要馬上面對一個藩居一方的大患。
“叔叔此言可是當真?這可是意欲謀反之罪啊?二弟豈有不知?”楊勇站起來說道。
“呵呵呵!真假先放在一旁。太子殿下難道不覺得這正是一次打擊晉王勢力最好的機會嗎?太子殿下應當立刻將此事報與皇上,最好能令皇上震怒,將晉王爵號廢除,再不濟也要將晉王軟禁在王府。屆時晉王幕僚大將信心已失必將散去。那時太子方無憂矣!”
“好!明日早朝之後,我當面見父皇呈報。”楊勇一陣冷笑,狠狠的說道。
“好,本王明日專等太子好事。”說著一拱手,作告辭狀。
楊勇趕忙送楊素到門口方住,近侍宦官姬威此時早已將翡翠觀音用木盒裝盛好,在門外交於楊素隨行心腹手中。
楊勇此時心情非常愉悅,轉頭問姬威道:“近日坊間是否有晉王府傳言?”
“稟殿下,小人一直伺候殿下身邊,未曾聽說有此傳言。不過,此事極易證實,如太子殿下無事,可微服往前街勾欄院處打聽便知。那裡間盡是南來北往的商賈販卒。無需殿下開口,只需於一桌前置酒小酌。天下大事,奇聞異事則皆入耳中。”姬威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