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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皇帝眉峰微挑,語氣頗冷淡:“哦?何為天賜良機?”
蘇文謙自然有所察覺,但還是正色道:“依照之前的計劃,讓長公主回朝,前往突厥和親,再借機奪回長公主。此計本就屬下下之策,是無奈之法。而如今長公主已回,霍紅顏既自願代替又何嘗不可?且不說她的出生,便是她如今的身份,若是留在後宮大臣們定會有異,即時皇上又該如何決斷?難不成叫她一輩子藏在王府中?”
皇帝聽罷,拍案而起,龍顏大怒:“朕當然知道!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他指著蘇文謙道:“你們一個個肱股老臣,除了會牽制著朕,還會幹些什麼!朕這麼多年來,何嘗反抗過!如今你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如此羞辱天威!這點家事都做不了主,朕還是個皇帝麼!”
“皇上息怒。”
兩人齊齊跪下,柳卿雲硬著頭皮勸慰道:“太傅大人說的不無道理,長公主畢竟是一朝公主,先皇的血脈。不可犯險。”
“柳卿雲!照你這說法,霍紅顏就該以身犯險!?”皇帝氣的直哆嗦,他沒想到竟連柳卿雲都站在了蘇文謙那方。可心裡也明白,霍紅顏與單柔清,一個是他最親近,最疼惜的皇姐。一個是他從小便愛慕的人。哪個他都捨不得。
“皇上。”柳卿雲磕了個頭,“請皇家血脈為重。”
皇帝眼前一黑,晃悠了兩下,頹廢的坐倒在龍榻上。他只想發洩這滿腔的怒氣,他護不了任何人,是他的無能。
兩人就這麼跪著,良久才聽皇帝虛弱的道:“罷了罷了,是朕……失態了。二位起來吧。”
柳卿雲聽言而起,蘇文謙卻跪著磕了個響頭道:“老臣有罪。”
“蘇太傅,此事是朕太過沖動,你謹言有功,何來之罪?”皇帝道。
蘇文謙直起半身,視死如歸的望著皇帝,那神情竟是柳卿雲從未見過的。只聽他道:“老臣還有話要說,只求皇上聽罷,免臣死罪。”
皇帝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說罷。”
“皇上初登大寶,年紀尚幼,且無國政經驗。各位大臣們盡心竭力輔佐,沒想竟讓皇上產生這等心思。是臣等的過失,還望皇上看在我們這些老臣全為江山社稷的份上,饒恕臣等的過失。老臣句句都乃肺腑之言,皇上若是能聽進諫言,是老臣的福氣,皇上若怪罪老臣,老臣甘願為領罪!”蘇文謙說罷,又是磕了個響頭。
皇帝嘆了口氣,看了柳卿雲一眼,道:“先把太傅大人扶起來。”
沒想,蘇文謙竟甩開了柳卿雲的手,道:“皇上若是不答應老臣,老臣便長跪不起。”
“蘇文謙!你不要逼朕!”皇帝怒極。
“皇上!”柳卿雲見狀立即跪下道:“太傅大人也是一片赤膽忠心,君臣之間有何不妥之處還望皇上寬恕啊!”
“你們!”皇帝直喘粗氣,“你們一個個都逼朕!好!好的很吶!原本朕已命中書省下了詔書,如今看來,朕還是先想想再說。若要跪,就跪著罷!”
說罷,皇帝一甩袖袍,負氣而去。
待皇帝走了好一陣,柳卿雲才對蘇文謙道:“大人這又是何苦?皇帝雖不捨,但尚通理,必會以大局為重。”
蘇文謙半響才回道:“老夫只是為了給皇上一個決斷,否則以目前來看,縱然下了詔書,皇上的心還是搖擺不定。”頓了頓,他嘆了口氣道:“老夫只是沒想到,皇上對此女竟是如此用心。”
柳卿雲聽到此處,暗中心驚,思附了一陣道:“現下該如何?大人真要在此長跪不起嗎?”
蘇文謙重重的點了頭,又道:“你不必在此,且去親王府探探實情。老夫總覺得這霍紅顏來的突然,長公主一回朝,她便請纓,實在太過明顯。”
柳卿雲見他堅決,也不再勸,應了聲便出了宮,只道了聲莫太勉強。畢竟,蘇文謙年歲略高,跪上一兩個時辰身子骨只怕要吃不消。
出了宮,柳卿雲騎馬在大街上慢慢渡著,思緒來回在蘇文謙的幾句話上輾轉。霍紅顏這一出確是來的突然,況且又正巧趕在長公主回朝之際。她一個住在深府不出門的女子,若不是單葉庭相告怎會知曉此事?
想到此處,柳卿雲冷哼一聲,這件事八成與單葉庭脫不了干係。利用完了親父,又利用這個與階下囚無異的義妹。這種人留在朝廷,定是個禍害!
回了府,柳卿雲立即召了蕭尹與魏賢到書房。大致過程說了一通,便問道:“親王府這兩日有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