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翩翩輕聲安撫了兩句。秦夫人的手心裡沁滿了冷汗,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皺著眉頭道:“來問她的人有好幾撥。你當上皇后了,那來找我說話的人肯定多,之前因為你二姐的事情,秦家與好幾戶人家鬧得不愉快,如今找話題聊。這位表姑娘就是最容易被提到的。”她說著說著,忽然臉色一變,道:“景王妃也曾問過。”她的話音剛落,母女倆就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有些不好的預感。“我雖然沒有搭理她,但是你那日離開之後,曾有人報給我,衛菁還向丫鬟打聽景王妃來著。我命令她們加大了藥量,就是一些讓她犯困的藥,睡個兩三日撐過去就行了。我明明已經換了人來看守,怎麼還會讓她跑了?”秦夫人幾乎慪得要死,這次回了秦府之後,無論老夫人如何命令她,她都要說清楚了。哪怕是翻臉,她也不會再讓衛菁這禍害留在府裡,分明就是個惹事兒精。“走,去景王妃的營帳瞧瞧。”秦翩翩立刻道。母女倆手拉手往營帳裡面走去,實際上心裡都十分的不舒坦。她們二人過去的時候,景王妃已然在營帳裡面等她們了。“母親和妹妹一起來瞧我了,我可是等了許久呢。差點犯困都要睡過去了,請坐。”她一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只不過這話裡面卻是欠揍的很。秦翩翩低頭一掃,桌上擺著兩杯熱茶,還氤氳著白氣,顯然是剛泡出來的,就等著她們二位來了。她皺了皺眉頭,顯然秦驕知道她們要來,秦驕這副囂張的態度,基本上是預設了,她與衛菁的失蹤有關。“你把衛菁藏哪兒了?”秦夫人直接冷聲質問道。秦驕歪了歪頭,一臉無辜地道:“我不知道娘在說什麼,衛菁是那位表妹的名字嗎?我前兩天問您,您可是隻字不說,她去哪兒我怎麼會知道?難道她不應該在您旁邊的營帳之中嗎?”“你裝什麼糊塗,既然你不知道她在哪兒。那你為何知道我與皇后現在要過來,連茶都泡好了,你糊弄誰呢?”秦夫人明顯不耐煩地道。“您和皇后娘娘可是我的至親之人,這明天都要各自回府了,今晚是你們最後能來看我的機會了。我自然泡好了茶等你們,沒想到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果然你們倆是捨不得我的。茶都泡好了,不如二位就賞個臉喝上一口嚐嚐,這可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她邊說邊衝著她們舉起了茶盞,放到了唇邊輕抿了一口,眼睛微微閉上,露出幾分沉醉的表情。秦夫人被她這種表情刺激得更是暴怒,直接用力一拍桌子,厲聲道:“我還怕你把我給毒死了呢!秦驕,你可真是個害人精,我當初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東西!”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況且這還是親母女,秦驕給秦家帶來的打擊,幾乎是滅頂性的,秦夫人這道坎存在心中,鬱結多年,不是那麼好解開的。秦驕被她這麼一罵,臉上羞憤交加,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又硬生生地嚥了下去。倒是秦翩翩一直很冷靜,她從一進來就打量著營帳內的擺設,景王住的營帳分內外兩間,她們如今是待在外間,裡間一直沒有聲音,也不知道有沒有藏人。“景王呢?不會是在哪裡抱得美人歸了吧?還是你親自獻上去的?”秦翩翩冷不丁地冒出了這幾句話。頓時秦驕的臉驟變,她直接起身,破口大罵:“你放屁,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吧!”秦翩翩整個人一怔,緊接著就覺得渾身發冷。她以為秦驕是要幫助衛菁去賴上哪個權貴,更甚者是要讓衛菁勾搭景王,然後鬧得人盡皆知,到時候抹黑了秦家。不過這種法子自損八百。她唯一沒想過的就是衛菁去勾搭皇上,畢竟帝后的營帳內,可不是那麼好混進去的。秦翩翩看了她一眼,秦驕被她陰狠的眼神給嚇到了,頓時閉上了嘴巴。“你等著,如果當真如此,我要你好看!”秦翩翩甩下一句話,便扭頭往外衝。篝火晚宴這邊,秦翩翩走了之後沒多久,景王就不請自來了,手裡還提著一罈酒。“敢嗎?”他坐到了蕭堯的身邊,一把拍開酒罈子上的黃泥,衝著蕭堯晃了晃。蕭堯冷眼瞧了他一下,對著張顯能揮揮手,很快張大總管變拿來了一罈子未開封的酒。“有什麼不敢的。”蕭堯也拍開了黃泥。“幹嗎?”景王衝著他冷笑。蕭堯皺了皺眉頭,這酒罈子雖然不算大,但就這麼一口氣灌下肚,最少也得半醉了。“不敢?”景王嗤笑一聲,眼神裡挑釁意味十足。蕭堯冷笑,他不知道景王發什麼瘋,但是如果想讓他醉酒趁虛而入,那是不可能的。整個圍場的守衛森嚴,沒有人能從這裡把他如何。“你先。”他揚了揚下巴。景王毫不猶豫地舉起酒罈子,揚起頭對準了嘴巴就倒。清冽的酒“咕嘟咕嘟”地進了他的口中,還有一些從嘴角滑了下來。他當真把一罈子酒喝完了,順手一拋,酒罈子便碎了。蕭堯撇了撇嘴,卻是找個碗慢慢地自飲自酌起來。“今晚肯定喝完,不會讓你吃虧的。”景王就坐在旁邊,盯著蕭堯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