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天說地,御花園的每一處地方,都有皇上兒時的回憶,他偶爾說幾句,就能把秦翩翩逗得哈哈大笑。甚至他們還去找了埋葬小兔子的地方,不過長年累月的雨水沖刷,以及御花園格局的變動,已經面目全非了。蕭堯只能記個大概位置,但是具體的就完全找不到了。“皇上,太后之前說您半夜跑去哭,是捨不得小兔子嗎?”秦翩翩放鬆下來,低聲問了一句。蕭堯擰著眉頭思考了片刻,才回道:“應該是捨不得沒親自揍它一頓吧。”秦翩翩原本放鬆的狀態,再次緊繃起來,說實話她很怕自己被揍。“喲,牽完手回來了?”秦翩翩一進入延壽宮,就看見高太后在等她,並且還低聲問了一句。她有些尷尬地點點頭,高太后之所以有這麼一問,是因為她最近無比關注秦翩翩與皇上的進展,得知他們每天出門散步,最親密的狀態就是牽牽手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用她的原話說:“我家的要要不可能這麼沒出息!”結果日復一日,都幾十天過去了,他們倆還是出門閒逛。秦翩翩沒說搬出延壽宮,蕭堯也沒有提出任何要求,兩人真跟個初相識的才子佳人一般,遊湖泛舟,談天說地,就是不動手動腳耍流氓。“哎,翩翩啊,哀家如今覺得很不對勁。你說這小奶奶天天要往外跑,否則調皮搗蛋的,哀家根本控制不住它,為此沒辦法只好日日帶它出門遛彎。你和要要這像不像每日定是遛狗啊?下回要不然組個隊一起溜唄,正好讓他們兄弟倆交流一下感情。”高太后邊擼狗,邊認真地提議道。她口中的小奶奶,就是之前從蔡欣那裡搶來的鬆獅犬,上回蔡欣用狗討好皇上,結果並沒有成功,最後她氣憤都踢了狗兩腳。高太后正好跟著她,就把狗給抱回來養了,因為是小奶狗,就取名叫小奶奶,簡單粗暴,很符合高太后的風格。“母后,您這話我也就聽聽了,上回您說幫我把風,到時候出什麼問題了,一定罩著我。結果看見這小奶奶,您就跟著它走了,幸好後面皇上沒發火。”秦翩翩並沒有信她的話。高太后一聽她把上次的事情拿出來說,不由有些尷尬,撇撇嘴嘟噥了兩句就不搭理她了。秦翩翩原本覺得這樣挺好的,從走腎變成走心,本來就要經過很漫長的過程。不過高太后先扛不住了,她硬是讓皇上空出一天來,和高素雪一起押著秦翩翩回了賞桃閣。“你們倆鬧彆扭,還真把哀家那裡當個福地了,哪有成天住婆婆寢殿的。你倆必須得把這問題給解決了!”高太后強硬地拍著桌面,惡聲惡氣地道。看這兩人既像是和好,又不捅破窗戶紙的微妙狀態,高太后都為他們愁了兩個多月了,再加上秦翩翩小產養身子那一個月,哪有三個多月不睡皇上的得寵女人?無論秦翩翩如今位份是什麼,都得睡。秦翩翩和皇上相對而坐,男人今日還是一身黑色龍袍,坐在對面英氣逼人。面對高太后這番話,二人再次沉默了片刻,秦翩翩笑著哄她:“太后,皇上和奴妾很好啊,您要是嫌棄奴妾了,奴妾這就搬出來。其實奴妾還沒住夠,就是捨不得與您分開,好像與自己的母親同住一般。”她輕聲地撒嬌,甚至抬起手想去抱著高太后的手臂搖晃。不過卻被高太后給躲過去了,一把揮開她,臉上是一副鐵面無私的狀態。“你休想哄我,你倆不鬧彆扭,皇上前一段時間怎麼病倒了,都整整兩日沒上朝。他病了的時候,你怎麼天天焦慮得不行,睡不著又不敢來看他。那兩天你倆沒散步,你跟得了癔症似的,叫你也不搭理,成天走神。”高太后直接不客氣地給了她一個白眼,嘴上也不停地數落開了。秦翩翩的臉上閃過幾分尷尬,高太后怎麼盡把他們的黑歷史拿出來說啊。“行了,這些廢話不多說,喝酒。喝多了就能敞開肚皮說。”她說完之後就拍了拍手,立刻有個宮女捧著木盤子上來。上面擺放著酒壺和兩隻酒盞,高太后親自給他們斟酒,清幽的酒香一下子四溢開來,直往人的鼻尖裡鑽。“母后,朕不能縱酒,怎可就為這事兒——”蕭堯終於開口了,臉上滿是無奈的神色。但是高太后卻不聽他的藉口,直接塞了一個斟滿酒的酒盞給他,沉聲道:“這點酒算什麼,況且還是梨花釀,並不算什麼烈酒,就是讓你們微醺,不會耽誤你事兒的。都喝了都喝了,哀家是那種禍國殃民的人嗎?”在高太后的謹防盯守下,兩個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來,再喝一杯,今兒一人兩杯,多一杯哀家都不會勸。”她再次滿上。這梨花釀的確不是烈酒,後勁兒也不大,口感挺好的,秦翩翩蠻喜歡,就沒什麼推辭喝了。“成了,有了這股子微醺的勁兒,你倆有什麼話就都說開了。哪有過不去的坎兒,若是過不去,再多喝兩杯就過得去了!”高太后說完,就讓宮女們把酒壺一類的東西都撤走,她也拉著高素雪離開了。高素雪一臉發懵,她過來之後,就坐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