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張大總管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心裡默唸這句話。這兩個要要連說,跟繞口令似的,要不是他舌頭利索,說不定就卡住了。聽聽小妖精這話說得,連要見皇上都說得如此清新脫俗。“走吧,正好要問問她畫上的是什麼,這回肯定問出來,堅決不會打岔了!”蕭堯將那幾只有圖案的紙鶴疊好,收在了錦袋裡,沒有任何猶豫便起身往外走。張顯能快步跟上,看著皇上這急匆匆的腳步,不由得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你倒是想打岔呢,也不能在床上滾了啊,最近狗子恐怕要寂寞了。他走進賞桃閣的時候,秦翩翩正好拿著筆在畫畫,與其說她畫畫,不如說在塗鴉。從那幾張紙鶴上的圖案,就能看出桃婕妤的繪畫水平維持在三歲幼童,不能再多了。“你畫成這樣,以後兒子要是生出來了,估計會拿筆那一刻,畫的都比你好看吧?”蕭堯原本還想著不打擾她的閒情逸致,結果這麼瞪眼一瞧,差點把他嚇到了。他就不該期待,他的桃婕妤在畫畫上面有什麼天賦。 猛然醒悟秦翩翩抬頭瞪了他一眼, 嬌嗔意味十足。蕭堯原本想繼續笑話她的, 但是對上秦翩翩這個眼神, 忽然就渾身酥軟了。他的桃婕妤又變得好看了。一身寬鬆的家常衣裳,抹胸長裙, 桃粉色的窄袖外罩衣, 頭上只有一根青色玉簪束著髮髻,清爽又可人。她臉上未施粉黛,但是面板卻好得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 又白皙又嫩滑。雖說被皇上笑話了, 但是秦翩翩臉上認真的神色不減, 依舊一筆一劃地描繪著。“你有沒有問太醫, 懷孕還能讓人變漂亮?”他在書桌對面湊近前, 彎下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秦翩翩的手一抖, 感覺自己的額頭被燙到了一般。“大概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嬪妾在皇上的心裡總算是有些地位了,所以您呀,才越看我越覺得好看。”她勾著唇角笑了, 說出來的話像是個撒嬌的孩子一樣。不過這話裡面挑逗的意味太過濃厚,讓人有些無法招架。蕭堯眨了眨眼睛,遲疑地盯著她看, 似乎在思考她所說的話是真是假。秦翩翩挑挑眉頭, 有戲啊,狗子真對她上心了最好,以後龍種一事敗露了也好靠那點情分撐一撐。“就算是朕吃的一顆桃子, 那也對吐出去的桃核有點關注度。愛嬪最近懷孕了,就愛胡思亂想了啊。”皇上見她得意滿滿的笑容,立刻給她潑冷水。秦翩翩立刻就從書桌後面走過來,直接雙手抱住了蕭堯的腰,踮起腳尖就開始親他的唇。男人感受到嘴唇上柔軟的觸感,幾乎是瞬間就淪陷了,甜甜的葡萄味傳來,應該是秦翩翩之前剛吃過葡萄,更是誘她深入。他很快便從被動變成主動,一手攬住她的後背,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吻得極其動情。整個殿裡寂靜無聲,偶爾傳來兩人唇舌交纏的聲音,曖昧又火熱。所有宮人都低著頭,連張大總管都不例外,他又在心底長嘆了一口氣,說好的正經問問呢,結果又變成要滾床單的節奏了。“停!”在秦翩翩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努力準備往上縱,一條腿已經抬起來搭在他腰上的時候,蕭堯及時喊停。實際上他的面色發紅,已經親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了。足見方才他們有多麼的激烈,秦翩翩更是渾身發軟,直接往他懷裡鑽了。幸好皇上及時制止了,否則他真的又想打橫抱起她,丟到床上就是一頓滾了。“離朕遠點兒。”他揮手讓她遠點兒,看秦翩翩站在那裡不動,自己後退了兩步,完全是一副怕了她的架勢。“你不知道自己肚子裡還有一個啊,要是方才擠到他怎麼辦?”蕭堯輕咳了一聲,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才對著她喊了這麼一聲。秦翩翩完全不在怕的,立刻上下打量了一下蕭堯,無辜地道:“不會擠到他啊,您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東西擋著嬪妾的肚子啊。”蕭堯立刻翻臉,冷聲道:“你往哪兒看呢?說誰不大啊?”兩人膩膩歪歪的又快吵起來了,不過秦翩翩如今肚子裡還有一個,就相當於尚方寶劍一樣的存在,以前皇上是寸步不讓的,現在看她噘著嘴火氣要上來了,立刻就主動退讓,給她降溫。每到這時候,秦翩翩這心裡又開始發軟了。狗子懂事兒的時候,真的特別討喜,以他這樣的地位,做出如此的退讓十分不容易。但是每當秦翩翩要跟他坦白的時候,他又瞬間說錯話,立刻就把那些心思打得煙消雲散了。“這一個圈和一條波浪線是什麼玩意兒?”兩人親夠了,總算能坐下來和平談話了,皇上也終於將錦袋拿出來,想起來要問一問這上面畫的是什麼東西。“圈就是嬪妾啊,波浪線是您啊。你看波浪線緊貼著圈——”她說到這裡,又湊到蕭堯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我們正在做羞羞的事情。”蕭堯剛想認真與她探討,結果這女人一句話就破功了,哪怕是皇上,如今臉色也開始泛紅。特別是她剛剛湊近說話的那隻耳朵,燙得嚇人,依稀還能感覺到秦翩翩對著它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