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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哈哈笑道:“哦,藤吉的想法,我已全明白了!那麼,之後當如何?”
“將義昭趕出京城,掃平河內和攝津。”
“之後呢?”信長不覺也微微驚心,閉上了雙眼。他真正想問的,其實是何時攻打眼前這座籠罩在暮色之中的小谷城。目下萬事俱備。但這座城裡仍然住著妹妹市姬和三個外甥女……
秀吉敏感地把握了信長的心思。信長想在亂世建立新的秩序。為了實現這個理想,他已犧牲了太多骨肉親情。殺弟弟,罰族人,將兒女予人,現在,紛紜亂世又要將那三個尚不曉世事的外甥女捲入這場血腥的爭鬥。
“接下來,”秀吉儘量裝出心情舒暢的樣子,“秀吉可能要被派去攻打淺井和朝倉。”
“你是讓我不出戰?”
“只要主公出戰,我和半兵衛一定能夠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絡,頓使形勢好轉。”
“哈哈哈。”信長突然大笑,“猴子,你是在為我考慮。好!我意已定。就讓我們的熱血盡灑於亂世!”
“主公要立刻回京?”
“誰要回京!”信長斥道。
“這,這……”秀吉不禁搔首。
說是對著秀吉訓斥,信長的臉更像是對著半兵衛:“四月到了……該收割麥子了。”
“的確如此。”
“你覺得義昭會忍耐到麥收完畢、播種結束之後嗎?”
秀吉不禁猛拍了一下膝蓋,“不錯!在收割結束前,他定會有所行動。”
“在此之前,我要返回岐阜休整一段。京城的事,就委託給光秀。”
半兵衛睜開眼睛,終於放心地微笑道:“在此之前,遠江、三河的狀況也會好轉。”
“哦,連半兵衛都如此想?若信玄一死,家康便比我們輕鬆。好了,在那之前,你們定要固守此地。”
“那是自然。”
當夜,信長留宿在此地的軍帳中。第二天晨,在姐川上濃霧的掩護下,他帶著幾個侍衛向岐阜去了。對付朝倉和淺井的準備工作已經完畢,信長一邊眺望著河兩岸的麥苗,一邊向岐阜城飛馳而去,但心中卻籠罩著重重的陰影。面對信玄縝密的佈陣,他只能各個擊破。戰機稍縱即逝。
在收割結束前,信長需要休整隊伍,首先滅掉義昭,然後出兵河內;在秋收前如果不能拔掉淺井和朝倉這兩顆釘子,中部的毛利勢力將聞風而起。
人生五十年,如夢亦如幻。
有生欺有死,壯士何所憾?
這便是信長的人生。他希望用鮮血沖洗大地的汙濁,其中也應該有他自己的鮮血,他沒有懼怕。阿市,你的,還有你的孩子們的鮮血,都給我吧!當他抵達綠樹掩映的岐阜千疊臺,同樣有親人受難的訊息在等待著他。
留守武將菅谷九郎右衛門彙報完訴訟之事,佈施藤九郎和高野藤藏彙報完財務狀況,信長正要邁進轎子時,伊賀奉行豬子兵助匆匆忙忙跑到內庭院子裡,單膝跪下:“在下有事向大人彙報。”
“好吧,到裡邊來。”信長說完,徑直向濃姬的臥房走去。
“阿濃,兵助有話對我說。你去端些茶水來。”信長對穿戴整齊的濃姬說完後,在廊下盤腿坐下,“什麼事?”
“從岡崎寄來一封書信,真是不忍卒讀。”
“德姬寄來的?好,你說吧。”
這時,濃姬端著茶水上來了。信長看了一眼夫人:“阿濃,你也來聽聽。岡崎城裡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濃姬在離信長四五尺遠的地方坐下了。
兵助雙手伏在地板上:“小姐的貼身小侍女向我的部下彙報,三郎信康娶的那個叫菖蒲的側室,好像是甲斐的奸細。”
“信康娶了妾?”信長禁不住苦笑,“我不想責怪他。那麼,甲斐的奸細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扭頭看了看夫人,道:“阿濃,這不會是德姬的嫉妒心所致吧?”
濃夫人歪著頭,默默無語。
“你也該注意。德姬還是個孩子。她若是嫉妒,就該斥責她……然後呢?”
“那侍女說,德姬還未意識到菖蒲是奸細。自稱是菖蒲父親的減敬,以郎中的身份攀附上家康的夫人,而且有跡象表明,家康夫人暗中和甲斐來往,所以她通知我們不要掉以輕心。”豬子兵助說到此處,看了看濃夫人,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在下想將信中的原話告訴大人。”
“哦,但說無妨。”
“家康和他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