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道:一個人在窘迫的時候難免要掩飾自己,像陸銀華那樣的高手深藏不露當然無可厚非。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黑衣人當然比鴿子更懂,所以他很好地活到了現在。
只是他眼中的淚光卻的難以掩飾,他心中的仇恨又何時能夠放下呢?
鴿子當然看不見黑衣人情緒的變化,夜太黑,黑夜可以掩蓋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黑衣人理了理情緒,平靜道: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情,現在我要你帶個信。
鴿子似乎一點也不奇怪,反而很高興:我帶信的價碼也不低。
黑衣人道:我知道。
鴿子道:一千兩。
黑衣人道:你告訴飛鷹,明天在南關就有好戲。
鴿子顫慄了一下,飛鷹是組織裡的頭目,組織嚴密得滴水不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代號,他們都不認識彼此,每一次行動都有接頭人,而接頭人有可能是賣菜的農夫,甚至青樓的*,而他們也只是傳令而已。
飛鷹更是神秘無比,沒有人知道他長神秘模樣,也沒有人知道他的武功。
他不可能再傳信了,因為他要死了。
那聲音蒼涼,帶著一絲憂鬱。
白樺樹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像幽靈一樣棲在樹上。
鴿子的眼睛佈滿了恐懼,戰戰兢兢道:烏鴉,該死的烏鴉。
烏鴉是不祥之物,烏鴉的叫喚是死神的叫喚,寒鴉棲樹,悽切的落寞。
烏鴉當然也是人,就是樹上的人。
黑衣人不禁捏了一把汗,烏鴉是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多久,他竟然沒有半分察覺。
但是他還算很鎮定。
黑衣人看了看烏鴉,道:也許他不會死。
烏鴉道:有你在,也許是這樣。
黑衣人道:他還得替我傳信。
烏鴉道:不錯,但我也一樣可以。
黑衣人道:那你去傳信吧!
烏鴉道:好的。
然後烏鴉真的像烏鴉一樣飛走了,只剩下搖曳的樹枝。
風吹著樹枝,白樺樹葉還很茂密,雖然已經秋末。
黑衣人看了看早已經嚇傻的鴿子,道:你也該走了,去把我的話告訴你的接頭人。
鴿子好笑道:我沒有接頭人,我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