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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好笑道:看來我得把這棵樹搬回自家的院子了。

碎雲好奇道:一棵樹搬回院子有什麼用呢?

石秋水道:這樣我就不愁沒有酒喝了。

碎雲淡淡道:不過只要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把它搬回去。

碎雲看來一眼灰濛濛的天;雪花飄飄灑灑。

碎雲:本來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的。

石秋水沉默。

碎雲道:現在;當然你該喝酒了。

石秋水道:我中午有些餓的時候;在廚房偷吃了一隻烤雞;我的胃當然無福消受這些美酒了。

碎雲的眼色突然冷得像冰雪;黯然道:你應該知道這個人的能力。

石秋水道:我當然可以想象得到。

碎雲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道:他要人做什麼事情;沒有人能夠拒絕。

石秋水疑問道:那麼拒絕的人呢?

碎雲道:當然是死了。

石秋水道:那麼我現在就拒絕喝他的酒。

碎雲驚詫道:你不怕死。

石秋水點頭。只要活著的人;沒有真正不怕死的。

死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死絕對是人世間最不情願和無奈的事情。

碎雲道:那你為什麼不喝酒呢?

石秋水道:我不喜歡別人要我做什麼。

空氣凝結;飛舞的雪花在兩人之間飄灑。

寂寞的小院格外地冷。

28、鴿子入籠

碎雲沉默了片刻,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梨花。梨花很好看,雪白得像飄飄灑灑的雪花,;碎雲的手也很好看,通常叫人看了都很難忘。

碎雲:那麼你為什麼還不走呢?

她說過她會等他,不走怎麼等,不走豈不是辜負了她的一片良心用心。

石秋水:因為我還想喝酒。

碎雲奇怪道:現在就有酒,為什麼不喝?

石秋水:因為我還沒有現在喝酒的興致。

碎雲嘆了一口氣,問道: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石秋水沉默,對於這樣的問題沉默無疑是最好 的答案。

碎雲無奈地自言自語道:可惜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我了。

石秋水:那麼現在你是誰?

碎雲道:至少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想法,不過要找我上床,我還是恨樂意,我喜歡男人,更喜歡和男人上床,越多越好。

石秋水道:我也喜歡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碎雲呵呵笑道:那麼今晚你再到我的房間裡來吧,當然你知道進我的房間的男人絕不會太少。

石秋水正想回答,這是鴿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進了小院,鴿子接過話道:當然也包括我。

碎雲的臉上突然烏雲俱散,轉而是滿面春風,無調也變得*:可惜 啊,你來錯了時候了,因為 我已經有了佳約了。

鴿子好笑道:昨夜你不是叫我今夜還來嗎?

碎雲道:但是現在我叫了他了,我這人通常喜歡新鮮的。

鴿子道:可是我今晚還是想來。

碎雲道:那是你的事。你 是一隻討厭的信鴿,唯恐天下的人不知道昨晚和一個女人親熱。

鴿子道:鴿子做的事情通常不是這樣的嗎?

碎雲道:但是每一個人都十分討厭你,因為你知道得太多了,你必須應該知道,知道得太多的讓人並不能活得太久。

鴿子道:我知道。

碎雲反問道:那麼你為什麼還來。

鴿子道:我不來這裡,那去哪裡呢?

天下之大,能夠大得過飛鷹的權勢嗎?世人之多,多得過飛鷹的鷹犬嗎?

石秋水突然間十分同情這個可憐的人。

鴿子的眼睛裡有些茫然,他的目光落在一隻蝴蝶上。

冬天的小院裡有梨花,梨花上還有痴情的蝴蝶。蝶舞偏偏,那薄如蟬翼的翅膀像情人多情的纖纖素手。

蝴蝶輕輕地飛舞,徐風繚繞著她痴迷的腸胃,勾起無盡的情愫。然而她的身軀突然停止,那微微顫抖羽翼突然停止,她的身軀突然輕輕下墜,那本身毫無重量的身體在徐風中旋轉,像秋風掃過後悽楚的落葉,跌落在雪地上,一絲淡淡的血痕。

蝴蝶的血也是紅色的。

在這個世界上豈非是罕見的事情。

石秋水想起了一個人,鬱歡。

鬱歡 的死豈不是這樣的悽楚,這樣 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