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的想法,這裡是長安,剛剛對面似乎說是鎮北候的人,是將門。
於是他一笑,大聲道:“爺去劈甲拿刀,誰敢上前給我砍了他就是!”
聽到他去拿刀,子弟們忽然想起了,宋缺的羽林就在不遠處,宋家小姐還在後面,怕什麼?頓時底氣足了,齊聲喊道:“殺!”澎的一下,大槍放平,狠狠的看著對面,眼看氣焰更是囂張,而長青還有些擔心,吩咐長遠來看住,追了他剛剛要說話,鄧海東卻喊了起來:“管他誰家的,我們不守住,就是有理也輸了,先打了再說!”
這句話把長青點醒了,又聽鄧海東丟下句:“什麼也不說只等我回頭,若是衝陣埋頭就打!”
他心領神會,連連點頭,回頭看去,自家軍陣森嚴,踏足的卻是長安地!他忽然一笑,什麼時候我武尉家也能這般跋扈了,管他呢,就算那是鎮北家的又如何,海東兒說的是,這世道贏了才是能說理,輸了就是白死!於是衝了回去,對了子弟們吩咐道:“管他是誰,一聲不吭,來了就打!”
“是!”
對面人本來就一頭霧水,再看的這對面的軍陣成列聲聲喊殺,不由心想看這等氣派,到底是什麼門第呢?一個穿了暗紅袍的三十多歲人急的低聲問道:“到底是哪家的?”身邊有人支吾著說那兩位好像知道,那人眼睛掃來氣的罵道:“那他們人呢?”說的一群人不吱聲了,他皺起眉頭看著這邊,就在想難道是我家不對頭的人物,那能和我家不對頭還敢下手的,又有這樣氣勢,肯定不一般。
但算遍了人頭,就是想不出,被抓的又是自家子弟,只能先催人去問清再說,於是有人上來,口中喊著:“我是鎮北馬府的,對面是什麼人?”
對面卻沉默如山,一雙雙眼在盔沿下惡狠狠的看著他,標箭射出,嚇了他一跳。
而那標箭一支一支,就這樣嗖嗖的落下,那弓弦振動的顫音彷彿就是此刻的天地之間唯一的聲音,百五步,百步,五十步,三十步…白羽醒目,這分明就是拿出了廝殺的規矩,膽敢亂入便是箭雨當頭,上去試試?
誰吃飽了撐的嗎?
來人不得不縮回頭,不多久又有人喊了起來,這次卻只是在原地喊著,放人,放人之類的,或者冒出些威脅的話。
而這邊依舊沉默如山!哪怕對面人越來越多,轉眼密密麻麻,少說也有了近千人,一陣亂動後,對面的旗幟豎起:鎮北馬府,關中侯君,洛府長孫,武平尉遲等等。
長青咬著牙,看著這幾面大唐名門的旗幟,知道這是要亂自己陣腳的威壓手段,他面色平靜的吩咐人去報鄧海東,又看向子弟們,洪城子弟書讀的少,不知史,沒到過九曲北一次,再說向來只認軍令,所以依舊沉默,陣勢堅如磐石。
這時候,鄧海東已經到了軍後,一邊換甲一邊問完了傷兵的話,知道就那兩個人先惹的事情後,吩咐把那兩個綁了堵住嘴的人抓到面前,穿了皮甲的宋琬言就藏在他身後,而等到那兩個馬家的子弟被捆著,提到了鄧海東的面前,幾把雁翎直接駕著脖子按在那裡,口一鬆開來就要罵人喲呵似的,但脖子上鋼刀緊著冰冷刺骨。
鄧海東提了透甲槍到了一個人的鼻端:“你,何人?”
“我鎮北候馬家的,乃關中將門,放了我,不然爺滅了你武尉滿門!”
一槍直接抽了過去,打的滿口流血,鄧海東回頭對了第二個人,槍懸著開口道:“問什麼答什麼,不然現在就殺了你。”那人沒想到他下手這麼狠,愣住那裡,冠巾被扯著帶了頭髮,重重拉住抬起頭,鄧海東透甲槍鋒利的槍尖就這樣頂在了他的嗓子眼上,寒氣沁入,那人只能小心翼翼的點頭。
“明知道我們是洪城鄧家,聽了名號還來打,是仗著外邊人馬,還是仗著你鎮北候家,是被我滅了的楊門上家?”
“你,你便是那。。。”
“爺問你話了?不錯,就是我。”鄧海東知道他要問什麼,大槍向下,對了他腿上捅了一下,頓時疼的對方慘叫起來,再問他是馬家的誰,聽了說是馬家的族侄,內房乙兵,鄧海東嗤笑起來:“還當你們是馬家的當家人。”說的對面的人惱怒,卻無可奈何。
“衝撞繳歲入的官軍,毆打兵卒,你好膽!”
“你,你少扯虎皮,爺就是看你這廝不順眼又如何?你殺我!來。”那人忽然被刺激出了血氣,其實想鄧海東不敢殺他,於是掙扎著喊了起來,鄧海東一聲長笑:“居然以為我不敢?死之前先告訴老子,和我家有何冤?”說著大槍拍下,直接把之前一人的胳膊砸斷,悽慘的叫了一聲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