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你的時候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這下艾旭不說話了，張盛拿電話給小弟打過去，叫他們弄點吃的去。他已經在極力的壓抑自己的情緒了，他腦子裡一直是他哥說的話，和卓青陽那句，他自願的。

晚上，張源一個人在房間裡寫報告，就聽得門被人踢，用腳想都知道是阿盛。

開門的時候，看到張盛和艾旭兩個人，張源冷笑了一下。真想抽人。

“你來了啊。”

“嗯。”

“東西我給你，要怎麼辦，你自己想。還有，我不喜歡你現在這種做事的態度。阿盛，最近你很浮躁，該好好反省一下了。還有，課還是要去上。學校已經有老師跟我反應你的情況了。你早上都沒有到教室，這樣影響不好。”

“知道了。走了。”接過牛皮紙信封，張盛牽著艾旭的手就轉身離開了。

走過走道，張盛甩開艾旭的手，腳步也慢了下來，兩個人在樓梯轉腳的地方停住。

“艾旭，我哥找人盯了你一段時間，這是他要給我的帶子。你覺得，我該相信你還是該看。”

艾旭站在背光的地方，張盛看不清他眼睛的表情。

沈默了將近一分鍾，艾旭才說：“張盛，你不用相信我。我這個人就是個婊　子。婊　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個道理你總明白吧。”語氣冷淡。

“艾旭，我可以不管你在我背後幹什麼，只要你不背叛我。”

“這不是小孩子的遊戲了，張盛。你和你哥，或者說，你們姓張的都不能約束我什麼。你，也不要對我期望太高了。”

“是嗎？”

“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對你，談不上忠誠，更不要說感情了。”

“你他媽的昨天還說了愛我。”

“床上的話，你也相信。我以前也對吳裕這麼說。”

張盛很想給艾旭一個耳光，可是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看到艾旭盯著地板的眼睛裡彷彿有一些不確定的東西，他也看不真切。

艾旭說完便轉身走了，張盛也沒有攔他，只是緩緩的把抬起來的手放下去了。

站在黑暗裡，艾旭獨自點了根菸，有點嗆，他咳了幾聲。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張盛的樣子，就沒辦法像在吳裕勉強那樣說謊、裝可憐。張盛有時候認真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執著到讓人肝顫。艾旭害怕，害怕那個人知道真相。但是，他不能不動手做一些事。真相哪怕是殘忍的，他也要親手撥開。

張源靠近的時候艾旭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也許他真的是想得太入神了。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抽悶煙。”張源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任何的敵意，彷彿是一句溫和的問候。

“呵。”艾旭側頭苦笑了一下。

“阿盛還真是做得出來，你知道嗎，我剛才特想抽他。”

艾旭把火機遞過去，給張源點上煙。兩個男人默默的站在黑暗之中。

“張源，你當初也是給吳裕吹一點風，害得他差點把我弄死。我怎麼就不恨你呢？”

“你要查的東西，永遠也查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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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不過我說過，我一定要你們家給我一個說法。”

“當初我和我媽被綁架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吧，艾旭，我勸你一句，你不清楚的事情不要去挖。當年的事，就是我也說不清楚。你這麼做很危險。那時候我們都是小孩子，現在，我不想再捲進當年的事情。”

“你抑鬱症好了？”

“不知道，反正，我對你父母的殘忍，比你認識得深。”

“也許，就是因為你，我才一直沒有動手。”

“就像你說的，我們並不拖欠對方什麼。我甚至很理智的在看待你。只是，你永遠無法勾起我的同情或者好感而已。艾旭，只要你不傷害阿盛，我張源保你一命。”張源想起往事，只覺得自己能說這句話需要太多的勇氣，也許他對艾旭一直是有恨的，可是理智總告訴他，冤有頭債有主。

“呵呵，說得好像我就鬥不過你們張家那個老頭子似的。”

“連我你都放不平，老頭子，你還是不要去碰。”

“我沒說我要幹什麼，事實上，我也幹不了什麼。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那是要付出代價的，艾旭。當年的事，連我都查不出個眉目來，你想怎麼辦？直接去拿刀架在老頭子脖子上，問他你父母究竟死了沒有？”

“他們一定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