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的部署——十月三日,恰好是週日,而根據慣例,聯邦總統是有權休週末假期的,因此,在這兩天裡,他們建議葉氏前往莫斯科郊外的度假別墅休假,同時呢,幾位巨頭再利用他們手中的媒體優勢,向民眾做一種誤導性的輿論宣傳,讓他們產生“局勢已經緩和,總統出外休假”的錯覺。這樣一來,即便是衝突生了,葉氏也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擺脫責任。
面對五位巨頭的建議,沒有了更多選擇的葉氏,很快接受了這一方案,十月二日上午,他離開克里姆林宮,“興致勃勃”的休假去了。
在這個時候,葉氏也許還沒有感覺到,伴隨著這一事件的生,五位巨頭已經堂而皇之的進入克里姆林宮,並開始正式對他這位總統伸出左右之手了。
………【第七零零章 流血的紅場】………
“一個國家的構建,需要多少人去流血犧牲?”莫斯科百貨大樓頂層的休閒廳裡,別列佐夫斯基手裡端著一杯紅酒,靜靜的站立在寬大明鏡的落地玻璃窗前,放眼眺望著窗外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語氣深沉的說道,“如果想不通這個問題,那麼一個當權,就永遠別想在他的位置上坐穩。同樣的,作為反對派,他也永遠別想有正式把握權力的那一天。”
“你說的這個問題太深奧了,”站在他的對面,郭守雲送出酒杯,與這位即是敵人又是合作的矮個子碰了碰杯,在那一聲“叮”的脆響之後,他笑眯眯的說道,“我只知道,凡是有權力出現的地方,就要有人流血,就要有人犧牲,而這些躺下去的人,無疑都是英雄,可最大的悲哀之處在於,他們永遠都不會成為勝利,因為真正的勝利只能屬於那些活下來的人。所以,在我的觀念中,有英雄氣概,凡事喜歡一馬當先、身先士卒的人,永遠都是失敗,因為這樣的人很難活到最後。哎,能夠感天動地慨而慷的去死,的確是一種很振奮人心的電影情節,不過電影就是電影,我願意去看,卻不願意去演,更不願意按電影情節所安排的那樣去生活,與其為了賺取那幾滴假惺惺的淚水而死,我何不藏在角落裡平平凡凡的活著?就像鮑里斯你所說的,能活著就是勝利,呵呵,那麼我們現在與樓下廣場上的一些人相比,無疑就是真正的勝利了。”
別列佐夫斯基笑笑,沒有說話,反倒是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古辛斯基開了口,他說道:“其實,一個人一生的路應該怎麼走,都是由自己選擇的。精明的人,諸如你我幾個。雖然酷愛權力,卻不喜歡抱著權力整日裡拋頭露面,呵呵,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唯恐天下人不認得自己。”斯模稜斯基笑著插口道。
“對,就是這樣。”古辛斯基笑道,“所以呢,才會有那麼多人,拼著命的朝對面那座克里姆林宮裡擠。難道說,一個人手上是否有權,非得要看他住在什麼地方嗎?這是個笑談,在我看來,克里姆林宮只是一個吸引矛盾目光的地方,住在那裡的人。即便是做了再多地好事,也不乏反對,而咱們呢。即便是做了再多的壞事,也沒有多少人會注意到咱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就是實惠與虛名之間的區別。”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哲學家,”坐在一方水晶茶几的前面,霍多爾科夫斯基擺弄著手上那幾張撲克牌,頭也不抬的說道,“每個人說出一句話來,總是帶著無窮無盡地哲理,什麼人生觀啊。世界觀啊,你們一會就要把握侃暈了。我現在啊,什麼都不考慮,就考慮這件事能不能辦成。”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歪頭看了郭守雲一眼,問道:“我說守雲,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吧?怎麼外面還沒有動靜?”
“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郭守雲笑道,“我給他們定的時間是九點半。提前就說好了,早一分鐘不行,晚一分鐘也不行,現在”
嘴裡這麼說著,他抬起胳膊,看了看手上的腕錶,說道:“不過現在時間差不多了,還有三分鐘,大家再耐心的等一下吧。”
“安排的人可信嗎?”斯模稜斯基看上去還有幾分忐忑。他站起身。走到茶几前拿了一支雪茄,用精緻的銀製鉗剪去煙上的封扣。同時說道。
“呵呵,這麼大的事,不可靠的人我會用嗎?”郭守雲笑了笑,不答反問。
“用地人可不可靠。現在已經沒有繼續談論地意義了。”別列佐夫斯基搖頭說道。“現在地關鍵問題是。守雲。你必須考慮滅口。須知。一旦在這方面遺留下什麼問題。那就不僅僅是你一個人地事了。咱們幾個人誰都擺脫不了麻煩。”
“放心好了。”郭守雲淡然一笑。說道。“我做事一向講究乾淨利落。你們不想在這方面招惹麻煩。我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