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空想的夢,最甜也最美好。
“別忘記,她背叛你的愛情。”話出,向秧秧恨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白痴,講這些幹什麼?他或者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或者他誤以為他與江緋琳之間只剩下友誼,她應該要模糊那些,繼續霸佔他身邊,年久日深,說不定,他對她的感覺會贏過江緋琳,她應該提的,不該用反詰法,試圖證論出他依然愛她的事實。
“我說過,緋琳很辛苦,她付出很大的代價才得到今天的位置,沒有任何人有權利把她從現在的地位給拉下來,尤其是你。”他氣惱她為什麼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氣她心底充滿怨恨,不放過別人。
他試著跟她講道理,但這個時候,她要聽的不是道理,而是哄騙,騙她,他不愛江緋琳,他們之間已然過去,他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男女,無論如何都不會兜在一起,那麼就會諸事化小、小事化無,她會哭著對他撒嬌,說:“你冤枉我了!我沒有做你說的那個壞事。”
可他沒有,他只急於解釋江緋琳有多辛苦。
“為什麼尤其是我?”
“你們是一樣的人,都利用別人往上爬,但只要被你們利用的人心甘情願,誰能說話?你憑什麼處罰她?”如果她聽得下去,他還打算為她解說一遍道德經。
“我沒有利用人往上爬!”
“沒有嗎?我的茶葉沒有幫助到你?你的組員沒有為了你拼死拼活,拼出你要的業績?你升經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他們要不要為了你的背叛懲罰你?”世間事都一樣,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是是非非說不盡,只有放下,才能得到平靜。
向秧秧瞠大眼。他在顛倒是非、模糊焦點,為替江緋琳說話,他要倒白為黑,硬在她頭上扣罪名,太過份了!好啊,要吵架,也不是不能,她的口才比他好上千百倍。顛倒是非?她還是老祖宗級的呢!
“我沒有用愛情去哄他們,沒有虛構一個美麗未來欺騙他們,至於你的茶葉,你敢說那不是雙贏局面?你敢說那五百斤茶葉沒換到你要的知名度?”
“感覺在我心中,如果我硬要說我就是被你利用了,如何?”
“茶葉我付錢了,而江緋琳呢,她把你給的錢還清了沒?”他愛講道理,她硬要把道理糊成一片,讓黑白混成灰。
“她不必。”
“因為她已經用身體付過費?”她笑得很賤,是那種會讓人想把巴掌往她臉上甩的那種賤法,架吵到這裡,她一心一意惹火他。
“向秧秧,你可以再刻薄一點。”
只刻薄一點嗎?那太小兒科了,她向秧秧要做就做大的。“刻薄總比惡劣好,被我利用過的男人都要回過頭來感激我,難不成,你也是因為感激才對我獻身?”
白聿鑫終於被她惹惱,搖頭道:“你簡直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的人是他吧?是他硬把她和江緋琳擺在同一個天秤上,硬要說她們是同款的女人,但她敢大聲說,她從沒利用過哪個男人的愛情和金錢,江緋琳敢嗎?
她不敢!她一路就是靠男人往上攀。
但他要把她們排在一起做比較,好啊,那她就來舉出一千個例子,只要她們夠像,他就會愛她、愛不斷?如果他是個熱愛被虐的男人,她何必對他下手留情?
向秧秧笑得很假,但耀眼美麗,她雙手橫胸,一字一句慢慢提。
“認真想想,哦,你是對的耶。我刻薄、不講理,我只講求利益,這一點,和你的江緋琳很像對不?我看見有利可圖的物件就會笑得滿臉桃花,讓男人對我心生好感,以便順利達到自己要的目標,這也和江緋琳很像對不?
我利用完男人,就會把他們一腳踢開,哇,好巧哦,這一點也和江緋琳很像耶,我們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雙胞胎姐妹,我要不要回去問我老爸,江緋琳和她的殘障弟弟是不是他的傑作?“她誇張地拍拍手。
“幹麼說這種話?你怎麼這麼壞!”他不斷提醒自己別被她惹得頭昏腦脹,提醒自己要理性,問題她的態度就不是很能夠讓人充份發揮理智。
“我又不是壞一天兩天,我都壞進骨子裡了,你怎會看不出來?我是惡女啊,忘記了嗎?”
“算了,等你心平氣和再談。”他不要各她吵,吵這種架沒有半點意義,他寧可把精力拿來解決事情。
走到桌邊,他拿起手機,尋找通訊錄,找到他要的人名,撥過去,接通。
“我是白聿鑫,你還好嗎?”
話問完,電話那頭是一陣啜泣,他耐心地等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