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養性起來。
以往,天大的事都有他項著,她才會肆無忌憚,開心地笑、盡情玩耍,可現在,她闖出大禍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會縱容她,任她肆意玩耍了
只剩她一個人。
好安靜、好寂寞、好……害怕。
她攬起一顆她睡過的枕,靜靜落淚。
“主子……”
“別哭了。”竹屋前,白髮老人輕聲道。“鳳遙有話要我轉達給你。”
主子有留話?!
她胡亂抹了抹臉上淚痕,急忙上前。“他說什麼?!”
太白星君道:“聚魄燈可凝聚天人元神,點了七天七夜,總算護牢了他的元神,送往人間投胎了,所以,你也別哭了。”
也就是說,他沒有灰飛煙滅?
“他投胎到哪裡?!我要去找他!”
太白星君搖搖頭。“不行,他要你先完成交託予你之事,否則,不許去尋他,尋了他也不願回應。”
由太白星君口中得知,主子用最後殘餘的能力留了訊息給她,可她得自己去找出來。
“他還說——從今天起,你是一個人,不可再胡鬧,不可再迷糊,凡事三思而後行,要堅強、獨立。”
所以,如果她開始獨立,變得堅強,會處理很多事情,辦到所有她交代的事,是不是就可以回去見他了?
“他——恨我嗎?”
太白星君搖搖頭。“這他沒明說。你何不完成他交付的任務,再自個兒問他?”
“好!”她會完成,收拾童心,學會成長。
她以為不難,但其實——好難。
一開始,她想到主子總是哭。
後來,怕主子覺得她不長進、不夠堅強,她開始學著笑,用笑容來壓下思念她時鑿心的痛。
她也開始習慣一個人,不再依賴,沒有撒嬌的物件了,也漸漸忘記如何撒嬌。
她懂得堅強了,她知道該怎麼處理許多許多的事,變得聰明,聰明到大家都誇獎她,可是,她還是不曉得主子在哪兒?
她一個一個找出主子留給她的訊息,那不難,她感應得到屬於主子的氣息,但是一顆光球包裹著一個字,她要找到什麼時候?有時,找到的還不是完整的光球。
比如主子卜算預知的能力。不知是他存心或意外,光球整個碎裂、分散在上千人身上,那些人多半是卜算師,因為主子的能力而有些許卜卦算命的能力,他們若不願給,她也取不回。
光是那上千個人,她就花了近百年的時光才——收回,凝成光球,讀他留下的那個字。
有的時候,她真的好累、好累了,可是她不敢停下來,怕這一停,就永生永世都見不著她的主子了。
就算他怨恨她也好,就算他是存心責罰她,要她以此贖罪也無所謂,她一定要湊齊,只有湊齊了,她才能去見他。
可是真正找著了、見到他,卻又開始害怕。
怕那雙望著她時總是盈滿暖暖憐寵的眼眸,只剩下冰冷無情的恨意,直到現在,用了千年的時間做準備,她還是準備不好。
於是當他六歲半那年,首度提起他們的過去,她驚恐得以為他就要想起來了,嚇得連夜逃開,換來他十年的怨。
然後,就是這一次——
他不要她出現在眼前,她又好想好想他,只好再一次仿向唯歡的容,但是偏偏又當著他的面說出分手那種鳥話,搞到現在……進退無路,坐困愁城。
臨江一直很安靜地聽,很安靜地思考,然後歪著頭,困惑地發出疑問。“那你現在這樣——自己跑掉讓他怨恨,還有他自己想起來怨恨地把你趕走,兩個差別在哪裡?”
在他看來,結果都一樣呀。
一語,問得她腦袋空白。
同樣都是不諒解,需要區分恨意的深淺嗎?
她只一心恐懼著,怕他想起自己是害慘他的人,可是——如果最終結論都是失去,為什麼不在徹底被怨恨以前,好好地再多擁抱他幾回?
她垮著臉,很想哭地說:“我是不是很豬頭?”
把一切都搞砸了!
現在,就算他什麼都還沒想起來,以他的個性也絕不可能容忍她拋棄他兩回,這一次他說什麼都不會原諒她了!
“不然,就把真相都告訴他好了,反正,最糟不過就是這樣了,讓他自己決定要原諒你還是怨恨你。”
這樣,她也不用猜來猜去,飽受煎熬。
臨江拉起她的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