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只在前三百年有攏絡土地的舉動。往後都推從和為貴,再不發戰。南溟也是一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像今天這等反常是聞所未聞更別談見。
好不湊巧,三天前,正是此國新帝登基之日,而所謂的新帝據說還是個未滿十八的少年。據此,有民紛紛揣測,是否新皇不得天道,此是亡國之兆。又或是有妖魔問世來禍國殃民。一時之間,各種流言四起。引得遠在深宮向來以運籌帷幄著稱的少年新帝也為之皺了下眉。
…
冰雹從黃昏開始直下到夜半才初轉為小雨。此時,夜雨朦朧中的丞相府依然籠罩在肅殺的恐怖中,那裡剛剛在冰雹中結束一場腥風血雨。
丞相府正院堆積如山的屍體旁有人厲聲道:“利索了,一個都不能留”。
四周的人紛紛跑散不久又聚攏道:“稟將軍,都在這裡”。
顏珞是被熱醒的。剛睜開眼還沒搞清狀況就被眼前的漫天大火和累累血屍給鎮住了。半晌被煙嗆得差點吐血才驚覺此時處境,慌亂中,扯下屍體中一塊血浸溼的布堵著嘴。倉皇找路出逃。
剛跨出半步,後腳似被什麼拽住,回頭,依稀看見拽住她的是名血滿衣衫的女子,只聽微弱地聲音,“救我。。。。。。。”。
心底竟對這素昧平生的女子莫名地動容,她微愣了下,便不做猶豫地將她搭在背上。。。。。。
事後,顏珞感嘆萬分,救人一命真是勝造七級浮屠。當時,多虧背上的女子,一路指引。否則,偌大個府宅,恐怕燒光了她都還沒跑出去。或者跑出去了,確是從正門,簡直是自投羅網。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一處客棧內,兩名衣著鮮華的男子正談笑風生。其中一人一手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一手搖著紙扇,道:“貴國皇帝果然果決,佩服。當然,你這招借刀殺人也用的很好。”
另一人啜了口茶淡淡道:“這還多虧慕閣主你熱情相助,另外,不是我用的好,是正合了大家的意。”
慕閣主笑道:“的確貴國皇帝許是早就要滅他了。。。。。。你們九天攬月宮不過推波助瀾了下罷了,不過,你確定他們除乾淨了?”說著瞄了眼不遠處的火光下隱現的身影。
另一人嘴角卻勾了絲笑,推出一個盒子:“這是酬金,你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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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逃到後山的二人得以停下休頓。女子似乎無大礙,只是疲了些,氣喘吁吁道:“小姐沒事太好了。”
顏珞一邊腦子拼命運轉試圖理清思緒,一邊答到:“嗯,你是何人?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著火。。。。。。。。。?”
女子似乎萬分詫異,激動道:“我是你的侍女小湘啊,小姐你。 ;。 ;。 ;。 ;。 ;。 ;”,轉瞬又似乎明白了什麼哭著說,“小姐你不會在打鬥中傷到失憶了吧?”。
顏珞在名為小湘的少女前言不搭後語的表述中知道了些大概。比如,她應該是穿到了這個名為南溟的國家,且是魂附在了小湘的主子身上,而好巧不巧的是,正逢上江山易主,這具身體的父親做了半百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終是因權高蓋主,而被以謀反之罪誅了九族。逮捕過程中抗旨不遵,而被就地正法。對了,小湘說,這具身體的名字叫做…阮輕依。
顏珞素來不是個膽小怕事之人。事已至此,只有先安之,再計議了。她相信能來,就能回去。望了望細雨停罷,伸手望不見五指的蒼穹,順手從草地上拽起一坨未融的冰,揉了揉發燙的雙頰,對旁邊的小湘輕言道:“阮輕依這個名字以後就別提了,記住,從今往後我叫顏珞”。
小湘似乎也是個識大體的女子,明白現今處境,沉默了會兒道:“是,小姐”想了會兒問道:“那我們今後怎麼做?”。
顏珞吁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急,等過了風頭再從長計議。”
小湘贊同地點了點頭,過了片刻,拿出一截棍類物品戳著顏珞:“小姐,你的簫,我幫你帶出來了。”雖看不清表情。但聽得出很激動。
顏珞不明所以:“簫?這。。。。。。有什麼特別麼”竟值得她在如此危急時刻也不忘它。
小湘撓了撓頭:“這是小姐師父送的,您寶貝得緊。看來您也一併忘了。”
顏珞疑惑地接過簫,湊到嘴邊,曲子如流水般溢位,這著實讓顏珞驚詫,她雖然碰過簫這類樂器。但只會吹簡單的音符。想罷,因是身體前主遺留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