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資訊,將手機揣回了口袋,還抬起頭,朝四周看去。耳朵則等著「秀才」的答案。
「這個皇帝是南北朝時期南方宋國的宋孝武帝,劉駿,劉休龍!」
我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轉首朝無炎看去。此刻的他雖然沒像我一樣震驚,但眼神裡所透露出來的東西,便能說明一些問題。
「劉駿。字休龍,小字道民。宋文帝劉義隆第三子,廟號世祖。初立為武陵王,食邑二千戶,後遷雍州刺史、元嘉末,為江州刺史,都督江州荊州之江夏,豫州之西陽、晉熙、新蔡四郡諸軍事、南中郎將;宋文帝第三次北伐失敗後的第二年,被其長子劉劭弒殺。劉駿聞之,遂與荊州刺史劉義宣、雍州刺史臧質舉兵進討,並在新亭自即帝位。年號『孝建』、『大明』,重用中書通事舍人戴法興、巢尚之、戴明寶,使掌朝政。又分吏部設二尚書,並推行圭斷和課租蔭戶以抑制大族,加強君權。根據《宋書…后妃列傳》記載:『上於閨房之內,禮敬甚寡,有所御幸,或留止太后房內,故民間喧然,鹹有醜聲。宮掖事秘,莫能辨也。』此載雖言語模糊。但是同時代與南方分庭抗禮的北朝《魏書》上提供了十分明確的評論:『駿淫亂無度,蒸其母路氏,穢汙之聲,佈於歐越。』以及『四年,獵於烏江之傍口,又遊湖縣之滿山,並與母同行,宣淫肆意。』這話就說得再也明白不過了。」
我一邊聽著「秀才」的長篇大論,一邊在桌底下和無炎比劃著手勢。因為現在我不僅知道了「劉休龍」這名字的來歷,同時還在張望的時候發現了窗外有異常的情況:飯店的斜對面,大約三四十米遠的地方,一輛金盃麵包車靜靜地停靠在那兒。四個男人則佇立在車的周圍,吸著煙,隔街朝飯店裡看來。這四人全身黑服黑褲,面相彪悍,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老家縣城見過的,教訓大東和馬本亮的那四個。
「——劉休龍的生母路太后名叫路惠男,丹陽建康人,以色貌出眾選入後宮,被文帝冊封為淑媛。一開始宋文帝對她還是非常寵愛的,隨著年歲的增長,生下兒子劉休龍不久,文帝對路淑媛漸漸失去了興趣。後來,長到五歲的劉休龍循例封為武陵王。路淑媛不忍心兒子小小年紀一個人在外面,就請求文帝讓她陪兒子一起去。因為路惠男已經失寵,在不在宮廷裡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於是文帝同意了她的請求。於是母子倆在封地相依為命。久而久之,兩人就發生了不倫之情。直到劉休龍當了皇帝,路惠男才再一次回到了皇宮,繼續選擇和兒子長相廝守——」
「秀才」還在侃侃而談,但我和無炎卻失去了聆聽的興趣。幾分鐘後,當其結束話題,起身入廁的時候。我和無炎便小心地站了起來,扔給老闆一張百元鈔票後就快速地從飯店的後門溜了。
「撇下他不會有事吧?」
急匆匆地在路上走了一會兒後,內心略有不安的我問著在身邊的無炎。
他聽了,轉頭看了我一眼,細長的眸子裡光芒突顯「顧我們自己吧!誰都不是萬能的,要想計劃順利,只能這樣了。」
「你是故意引他說那番話的?」
我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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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下頭「我們無法判斷剛才飯店裡有沒有被呂國強的人,但就他在外面安排人馬的情況下。裡面有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
「所以咱們就要以『秀才』為餌,是不?」
我苦澀地笑了笑「上次我安排我媽當誘餌,這回你讓那傢伙當。呵呵,我倆還真是卑鄙的極為默契呢!」
「記住!」
他突然停了下來,拍著我的肩膀正色道:「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希望你拋棄憐憫,放棄幻想,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一定要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定信念。如果你還是像以前那樣渾噩度日,下場會怎樣,我不用在多說了吧?」
「明白了!」
我很快便咬著牙,毅然決然道。
見此,他又變回了淡然從容的笑臉,摟著我的肩頭向前行去。邊走還邊道:「好了,讓我們把今天該做掉的事給做完吧————」
煙霧散盡,剩餘的菸蒂順著我的手指飛出了陽臺,飄搖著落在了樓外的大地上。火星在地面上四濺,一如撲火的飛蛾,眨眼即逝。夜色,並沒有被這一抹瑩火的輕渲拂染而變的絢爛。還是那麼的凝暗、那麼的幽謐;似乎和我剛才所做的夢境,一模一樣。
沒過多久,憶完前事的我轉回室內,看著沉睡中的無炎,以及「黃蜂」。嘴角浮起了一絲莫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