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那麼手欠。這是蠍子姐的寶貝,她誰也不準碰的。”
蚊子心裡一下子升起了疑團,可是卻不太敢再深問。
反倒是蠍子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伸出手來,先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又拍拍蚊子的肩膀,冷冷道:“想看?給你看個夠。只不過話說在前頭,這裡面不是什麼好東西。碰著一點兒,你的小命就別要了。”
說著,她拔開瓷瓶的塞子,遞到蚊子手裡。那瓶子裡不知盛的什麼東西,裡面散發出的沁香讓蚊子回憶起了生平最美好的時光。
可她還記著蠍子的警告,不敢亂碰,馬上就把塞子蓋上了。捧在手心,不敢亂動。
蚊子問:“這東西……這是……是什麼?”
蠍子神色漠然,道:“毒‘藥。只要指甲蓋兒那麼大的一點兒,見了血,就能無聲無息地殺人。兵荒馬亂的,你以為我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這東西救了我好幾次命,不過眼下只剩殺一個人的劑量啦,可不能亂用。”
月光照在蠍子臉上,照出一片蒼白的光暈。她的整個人似乎都冷了下來。
蚊子聽得寒意頓起,想到自己這幾個月和蠍子朝夕相處,又是一陣害怕,輕聲問:“你……你怎麼會有這個?”見蠍子不答,又用目光詢問小耗子。
小耗子卻也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她從沒說過。”
蠍子見另外三人都一臉複雜地看著自己,突然咕嘟喝了一大口酒,長長嘆了口氣。
“襄陽知道麼?”
幾個人一齊點頭。
蠍子一直對自己此前的經歷守口如瓶,但這一日,也許那半皮袋子酒的關係,她的話開始多起來了。
“從我記事起,蒙古人就在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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