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體面丫頭,主人家通常捨不得太虐待,也不會派太多粗活重活。你做了這麼多年相府小姐,這都不清楚?”
奉書這才明白了他的用意,嚥下一泡淚,說:“我們家不虐待丫頭。”
她從藥鋪裡拿了點香皂莢,認認真真地將全身搓洗了一番。她記得上一次這樣舒舒服服的洗熱水澡,還是在惠州二叔府上。再之前,做相府小姐的時候,也會隔三差五的這樣享受一番。每一次,身邊有好幾個丫環給自己又搓又洗,根本不用自己動手。
她忽然覺得真諷刺。好不容易重新享受了一番大家小姐的待遇,可是馬上就要淪為伺候人的奴婢了。直到現在,她也說不好自己到底有沒有做好準備,到底有沒有裝出一副奴婢的樣子。她微微展開雙手,看著水面下一雙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背,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她很少看到自己身體的模樣,全身沒在水裡時,忍不住朝下瞟了又瞟。這幾日杜滸沒有讓她進行太苦的訓練,身上舊的淤青已經基本上消失了,全身白白嫩嫩的好像街上賣的甜奶豆腐,還真是挺好看的顏色。相比之下,左肩那一道傷疤就變成了奶豆腐上的那一抹梅子醬,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她伸出右手,摩挲著那道微微凸起的傷痕,怔怔出了好久的神,眼淚忍不住一滴滴掉下來,順著下巴滑到水裡,撲撲的響。
沾了水的肌膚格外的滑。不知不覺的,右手便順著鎖骨,慢慢滑到了胸脯上。胸腔裡活力的心臟,帶動著那一小塊微微鼓起來的肉,在她手中輕微而急促地跳著,手心彷彿被小麻雀一啄一啄的,軟軟的,癢癢的。稍微用用力,還有點疼。真的和去年有些不一樣了……
她的臉忽然燒了起來,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