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生孩子?想想都可笑……對了,剛進太子府的時候,自己被人算計、捱打,後來跟他見面時,還撲在他身上哭了好一陣呢。到現在,這麼久了,不一點事也沒有?
那麼,是不是必須男人主動,才能有生孩子的效果?就像廚房裡那個管事的一樣……
太陽愈發無情地曬著她。頭腦裡暈暈乎乎的不受控制,全身火熱得簡直要脹開了,那樣的情景,只要稍微做一做假設,就讓她心跳加速,好像已經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奉書趕緊安慰自己:“師父哪能跟那個猥瑣老頭兒相提並論?他、他才不會……才不會那麼隨隨便便地抱我、摸我,也輪不到我來拒絕。是了,剛住進大都城時,他就要給我單獨租一間房,因為他知道我長大了,不能總是和男人呆在一起……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像婉桐一樣……當初,當初我求他帶我走、教我本事的時候,他也推脫了那麼久……說不定他那時候就擔心,教本事時免不得要碰到我的胳膊腿腳,擔心出岔子……不對,胳膊腿腳什麼的,肯定不是問題的關鍵……”
她自己倒是模模糊糊的明白,生孩子的事情,肯定和近來身體悄悄開始變化的那些地方有關,又忍不住開始閉門造車的分析:“既然胳膊腿腳沒關係,那就是……是了!”
一下子記起了跟他分別之前,他給自己定的那個死規矩:“我沒碰過的地方,以後誰都不能讓碰。”原來是這樣……
“師父從來沒碰過我胸口,教本事的時候,都是避開那裡的。就連我那次洗澡摔盆裡,他來撈我,也沒有、沒有……可是,可是他偶爾抱我的時候,我的前胸還是要跟他挨著啊。還有,萬一他碰了我穿過的內衣,我再把衣服穿身上,不就相當於讓他碰到了嗎……好危險,應該不會是那樣的吧……”
她一點點地甄選著自己的記憶,挑出那些她覺得可疑的片段,一邊想,一邊覺得自己簡直齷齪得可以去死了,拼命想要打住,卻還是忍不住浮想聯翩個不停:“書本上寫了那麼多道理,可是怎的沒有人寫這些?要是能找個人問清楚,就好了……”
這種事師父肯定知道吧,可是……可是卻怎麼開口才好?這可得提前打好草稿……
能不能這麼說,“師父,生孩子是怎麼回事?”
不妥。語焉不詳。不如,“師父,女孩子被碰到哪裡,才會碰出小孩兒呀?”
也不妥。太具體了。乾脆,“師父師父,你教教我,怎麼才能生小孩兒?”
更不妥,好像自己真的想生似的。那麼……
她想不下去了,臊得心煩意亂。況且就算問出口了,也完全無法預估他的反應。他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覺得自己傻?會不會奇怪自己竟而有這樣的念頭?會不會訓斥自己不要臉?有多大的可能,他會耐心地給自己細細講解示範,就像教其他本事時那樣?
她忽然想起什麼,鬆了一口氣:“師父眼下也不在,又能怎麼問他了……還是問這裡的婦人婆子更方便,生過孩子的,肯定知道。可我要是莫名其妙地問上這麼一句,肯定……肯定會被當成不守規矩的小……小……小淫……”
“淫‘婦”兩個字,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就連在腦海裡也不敢多想一想。奉書雙手垂在身側,悄悄掐著自己的大腿,手指頭毫不留情地用力,用疼痛驅趕著那些讓人羞恥的念頭。
忽然,身後不遠處傳來虎牙公主的格格笑聲,總算把她從心猿意馬中解救了出來。
“姐姐,你這法兒不靈了!你說沒有人能堅持到半個時辰以上的!眼下可已經快一個時辰啦,怎麼樣,我的丫頭厲害吧?”
另一個年紀大些的女子笑道:“那是你的奴才膽子小,怕挨鞭子,這才一動不動的像個死人一樣,多沒意思!不過我看她也快不行啦,再有擠一桶馬奶的工夫,肯定得倒。”
虎牙公主道:“我才不信呢,我的女奴裡,數她身子骨最硬朗,都快趕上咱們蒙古人了。我跟你打賭,她還能再堅持半個時辰。”
另一個女子笑吟吟地道:“就賭你手上這個玉鐲子,怎麼樣?”
虎牙公主興致勃勃地說:“好!你若輸了,你的鐲子得給我。”
她倆用蒙古話一番對答,奉書雖然沒能完全聽懂,但也猜出了大概,登時把那些胡思亂想拋到九霄雲外,轉而火冒三丈:“好啊,說是挨罰,現在倒換規矩了?把我當玩意兒了?”她聽得虎牙公主管另一個女子叫姐姐,那麼她多半是那個已經出嫁的南阿不剌公主,今日來看望妹妹,姐妹倆便開始交流戲弄折騰女奴的心得。
只聽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