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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來,靜默了好久,才說:“你今天臉色一直很差。”

瞞不住了。她沒睜眼,鼻子一陣陣的酸。

“師父……能不能,請你……向趙公子討些薄荷油……他身上要是沒有,阿金……那個越人,肯定有……我想……我需要……”

杜滸一言不發,立刻去了,旋即帶回來半瓶薄荷油,塞到她手上。她用力拔瓶塞,全身無力,一點也拔不出來。

杜滸把瓶子接過去,拔開塞子,按照她的指點,小心翼翼的,給她額頭、太陽穴、下頜、喉嚨,都抹上了一點點,一面問:“你生病了?這是什麼藥?”

凜冽的氣味鑽入鼻孔,奉書這才覺得稍微清醒了一些,苦笑著答:“在冷水裡泡久了,頭疼。這是治頭疼的藥。”

為什麼不告訴他自己真正的病情?她不知道。心裡面倔強得近乎絕望,彷彿稍微向他示弱,便是低聲下氣地乞求他關懷憐憫。她不允許自己丟掉骨子裡最後這點傲氣。

看杜滸的神情,他似乎是相信了。他從來沒欺騙過她,也從來不懷疑她說的每一句話。

他見她不願多說一個字,也就不再問。卻也沒離開她,手中翻來覆去的撥弄那個小瓶子。

三年了。當年她把他甩下的那一幕,似乎還是昨天,又像是上輩子。三年之後的驟然重逢,之後兩天裡一直在脫身逃命,沒有任何喘息之機,直到現在,才有了安安靜靜說話的機會。可是兩人都變得內向了,誰也說不出一句話。甚至連互相的對視都吝嗇起來。奉書竭力睜大眼睛,注視著那一片帶著晚霞的湛藍天空。

風吹草動,發出輕微的響聲。棲息在湖邊的鳥兒拍著翅膀回巢。不遠處,趙孟清正在連說帶比劃,請忽蘭幫忙扶住帳篷的支柱。

杜滸終於開口,低聲問:“他是漢人?”

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奉書微微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