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要是她讓官府抓到了,民間也必定會聽到風聲。最近沒聽說處決過什麼女反賊的。”
理智慢慢回了來。他鬆了口氣,才覺出腦袋上疼,苦笑一聲,躺下繼續睡。小祖宗,不管在不在身邊,真是一刻都不讓他省心。
半睡半醒的光景,腦子裡卻又想起了白天那個色目小娘子,身材真不錯,軟軟的似乎還挺大,比她大多了……不過沒她好看……依稀覺得女人伏在懷裡……
女人的身軀嬌小玲瓏,和他一對比,就像個纖細的小孩子。柔軟的小乳貓兒,乖巧地團在他身上,散發出帶著奶香味的熱氣。小腦袋蹭著他胸膛,細碎的絨發被他的氣息吹得撩動。小嘴嘟著,快速地一呼一吸,撥出的氣拂得他面板癢。一捻捻柳腰兒不盈一握。小胸脯一起一伏的,一下下磨著他。
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樣真實,卻想不起來何時有過這樣的遭遇。
她還呢喃著說夢話呢。她說:“你別丟下我一個人……我自己會照顧自己……吃粥……要不要我餵你……”
他心裡覺得蹊蹺,身體卻不願動。野獸被關在牢籠裡,利齒撕扯著鐵欄杆。
身上的小東西忽然抬起頭,睜了眼。看不太清她的容貌,只覺得千嬌百媚,風情萬種。她鬢角簪著鮮花兒,含苞欲放的粉薔薇。她的嘴唇也像薔薇花瓣,嫩嫩的抿著。她神情有些緊張,似乎是想親他的臉。
他意識到自己大約在做夢,便沒動,保持著警惕,心裡隱隱的有些期待。
但她最終還是狡黠一笑,食指在唇邊豎了一豎。身子慢慢縮回去,白生生滑膩膩的小手,揉搓他,擺弄他,細細拂遍他全身。
然後慢慢揭他的衣服。厚實的布料不知怎的,都碎了,讓她一塊塊輕易剝下來。她跨坐在他腰間,用盡一切手段溫柔地待他。薔薇花開了,花蕊亂顫,花瓣紛紛如雨的落在他身上。溫熱。他不由自主地喊出聲。
他猛地醒了。睜眼,漆黑一片。伸手,空空蕩蕩。坐起,汗流浹背。
他閉目坐了好久,喘息漸定。懷裡找出帕子,慢慢擦淨了。袖子裡摸出火摺子,嗤的一聲,熟練地點燃,生出一小圈溫暖的光。
捋起衣袖,把火苗湊近手肘,灼熱帶著痛。那裡的面板本來就留著不少燒灼的痕跡,算不上光滑。
他緊緊蹇著雙眉,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倔強地睜著眼,眼看著水泡燒了出來,一小塊面板灼成棕褐色,這才輕輕吹滅了火,葫蘆裡倒出點酒,抹上去,嗤的輕響,又是一陣劇痛。他的腳趾痛得蜷了起來,牙齒摩擦出響聲。頭髮像是剛洗過一樣,發尖往下滴著汗。
把火折收起來,傷處略略一包,若無其事地重新躺下。黑暗重新籠罩。這一回,什麼都沒夢到,就倦得睡熟了。
第197章 0142
·恍如流浪人,一旦歸舊遊·
高柴縣城。十天一開的集市,從卯時開始就鬧哄哄的。秋老虎剛剛開始肆虐,火辣辣的日頭拼盡全力,把青石板地面都照成了白色,也沒能給這裡增添一絲一毫的冷清。從東頭的豬肉鋪子,一直到西頭的首飾攤子,人來人往的川流不息,盲流、乞丐和小偷也各得其所。吆喝、講價的聲音此起彼伏。有時候還能聽到口沫橫飛的爭吵,吵架的內容不外乎缺斤短兩、貨品不精、奸商坑人、或者你擠佔了我的攤位,如此種種。
可街邊那個賣靴子的小販卻覺得自己遇上了此生最為奇葩的顧客。明明是個氣宇軒昂的闊公子,出手就是二十兩銀子,買走了幾雙最結實耐用的成品羊皮靴子,可當他要找錢的時候,那公子卻拒不接受紙鈔,拿著那兩張被搓得烏黑的紙,嫌惡地道:“這是在敷衍我呢?”
那販靴子的好聲好氣地說:“公子是嫌這錢舊了?實在對不住,小店本小利薄,沒有新鈔供應,公子且將就點罷。”
對方卻固執得要命:“這是敷衍我呢?你就沒有銀子、銅錢?一張紙上寫個五貫、七貫,就能當錢用了?當別人都是傻子嗎?”
那小販連反駁都不知怎麼反駁了,心想這是遇上來找事的了,立馬收了低聲下氣的勁頭,脖子一梗,叫道:“從來沒聽說過找錢也要挑成色的道理!哪個不是錢?哪條律法規定小人必須找銀子?大夥兒都來評評理,這是仗勢欺人不是?”
那公子一怔,剛要反駁,對面的雜貨攤前面,人堆裡衝出來一個富家小姐打扮的少女,幾步上前,拽著他的袖子,把他拖到一邊,小聲說:“怎麼吵上了?”還沒等對方回答,又老實不客氣地奪過他手中的幾張鈔票,捻了捻,看了看,說:“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