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問。

“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我媽說的，你把我娶了，然後說是你佔了我的身子。雖然這樣我也是在成婚之前破了身，但畢竟是被自己的男人破的，給老族長他們說說好話，送點禮，他們還是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程丹說。

“既然老族長他們可以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我就算沒有娶你，他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我說。

“不行的！山頂村的女人，不能侍二夫。”程丹一邊說著，一邊在那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程丹這是在真哭還是在假哭，但是，在看她哭得這麼傷心之後，我這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些不忍的。

其實，就憑我這本事，我要是想走。不管是程媽還是程爸，那都絕對是攔不住我的。可是，我倒是可以一走了之，但程丹該怎麼辦呢？難不成，我就眼睜睜讓她去坐木馬遊村，又或者去那村口的歪脖子樹上吊死。這兩個結果，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因此，我要救程丹，我必須地把她救下來。

就在這時候，有嘈雜的聲音，從屋外傳了進來。

“程丹，快出來！”這是老族長的聲音。

“他們來了。”程丹蜷縮在了被窩裡，瑟瑟發抖地說：“來不及了，就算我想去吊死，那都來不及了。”

“不要怕，有我呢！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有我給你撐著！”我說。

程丹充滿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開啟了她閨房的門，然後向著門外去了。

老族長來了，他站在程家的堂屋裡，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幾個漢子，另外還有一個老太婆。

“老族長，你們這麼興師動眾的，是要幹嗎啊？”程爸恭恭敬敬地給老族長遞上了一碗茶，問。

老族長沒有接茶，而是用手往外一掃，直接就把程爸遞過去的茶碗，給打翻在了地上。伴著那茶碗落地時嘩啦的脆響，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程丹呢？躲是躲不掉的，把她叫出來。”老族長說。

“老族長，你這是要幹什麼啊？”程爸問。

“我聽說你家程丹不乾淨，還沒成婚，就把身子給髒了。今天，我特意把花婆子帶來了，讓她給你們程丹好好驗驗身子，要真是我聽說的那樣，還沒成婚就把身子給破了，那我可就得按照山頂村的規矩辦事了。”老族長說。

“山頂村的規矩？什麼規矩？”我站了出來，問。

“騎木馬遊村，然後浸豬籠！”老族長擺出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說。

“你們這麼做，那可是目無王法，草菅人命啊！”我說。

“王法？在山頂村，只有老祖宗的規矩，沒有王法！”老族長板著一張臭臉，轉過頭對著花婆子說：“花婆子，那程丹應該就在她屋子裡，你進去驗驗吧！你一定要驗仔細，別驗錯了！”

“驗什麼驗，我女兒還昏迷著呢！還沒醒來呢！”程媽站了出來，堵在了程丹閨房的門口。

“山頂村的規矩，幾百年都沒壞過，難道你們程家，今日是準備把這規矩給壞了不成？”老族長露出了一臉兇相，扯著他的大嗓門說。

“誰說我家程丹沒成親？”程爸站了出來，急中生智地來了這麼一句。

“成親？程丹跟誰成親了，我怎麼沒聽說啊？”老族長當然不會相信程爸說的這鬼話，因此他不可避免地質疑了程爸一句。

“難道老族長你沒發現，我們程家，無緣無故多了一個人嗎？”程爸說。

“你的意思是，程丹跟這小子成親了？”老族長指了指我，問。

“依咱們山頂村的規矩，姑娘只要滿了十八歲，就可以成親了。程丹上月就滿十八了，我姑爺那天來這山頂村，就是來迎親的。只是，他來的時候，程丹被那採陰漢給擄走了，不過還好我家姑爺的本事大，及時把程丹給追了回來。在回來的時候，程丹除了魂魄有些不穩之外，那是毫髮無損的。”程爸說。

“依你這意思，你家程丹，還沒走完儀式，那就是說，她現在應該還是女兒身了喲？”老族長追問道。

“在你們來之前，我家姑爺已經跟我家女兒剛走到入洞房的那一步，你沒看到，剛才你們來之後，姑爺才沖沖忙忙的從我女兒的閨房裡出來嗎？所以，我家女兒是不是女兒身，這得問我家姑爺。咱們山頂村的規矩，是入完了洞房，見著了紅，就算是結髮了。”程爸說。

“你跟程丹洞房了？”老族長沒有再問程爸，而是轉過頭對著我問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