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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心中正煩躁時,卻見不遠處有兩個身影匆匆而來,不禁面色稍霽。

他還是來了。

似乎比分別時略清瘦了些,臉色也不是很好,林雪霓又皺了皺眉,卻看見了蘇月宸朝著她淡淡的微笑。

他既然能出現,至少沒事,林雪霓心中定了定,也就不再著急著尋思由頭脫身,衝著他略略點頭示意,隨著大軍一起往皇城而去。

望著她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蘇月宸的身子才忍不住晃了晃,立即被身邊的二喜扶住。

二喜焦急地喚道:“月宸哥,你身子如此虛弱,還要逞強出來走動。大夫說過你要好好休息!”

蘇月宸沒有說話,只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又打著手勢讓二喜扶自己回宅院。

一進門,他就虛弱的躺在了床上,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二喜慌忙的為他端來了晾好的茶盞,他微微含了一口,很費勁的吞下。

自從那一日咬舌自盡卻活了下來,因為舌頭受傷很厲害,所以他無法唱戲,無法說話,連吃飯喝水都是一件極痛苦的事情。

即便如此,他仍是咬著牙堅持,終於等到了這一日,她回來了。

私心裡竟然也有幾分雀躍,他承認,他想見她。分別近兩個月,他是真的想念她了。

聽到大軍凱旋歸來的訊息,算著日子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只為信守自己的那份承諾:在她凱旋歸來的時候,親自去城門口迎接她。

因為無法下嚥食物,只能靠飲些流食,所以他的身子很虛弱,走不了幾步就會頭暈目眩,即便緊趕慢趕,終究是誤了時辰。

遠遠的就看見她面色不善,坐立不安的樣子,是在尋找自己嗎?

心中竟然多了幾分淡淡的喜悅。

閉上了眼,頭有些發暈,朦朦朧朧就此昏睡了過去。

二喜見他睡著,悄悄為他蓋上了被子,掩上門走了出去。

蘇月宸昏昏沉沉間,不知到了什麼時辰,只覺得口渴的難受,他輕輕呻吟了一聲,模糊不清的發出一個單音。

似乎有人在回應他,他以為是二喜,繼續模糊不清的要水喝。

茶盞湊到口邊,他強忍著劇痛吞了兩口,低喘了兩下,微微睜開眼。

突然睜大了雙眼,彷彿不敢置信般的驚愕起來,她怎會在這裡?

林雪霓一身鮮紅色的鎧甲仍未除去,一頭青絲依舊高高束起,更顯得比以往多了幾分英姿颯爽。

只見她一手端著茶盞,眼中似有幾分不解,“你今日怎麼沒有唱戲?我還去玉梨班找你,但是等了很久你也沒來。”

蘇月宸張了張口,該如何解釋?

見他不說話,林雪霓以為他在生氣自己沒有早些來,就解釋道:“大軍進了城後,皇上又封賞,又賜宴,囉囉嗦嗦搞了好半晌。酒席剛剛結束,我就跑來了,你怎麼睡的這樣早?哪裡不舒服?”

蘇月宸仍舊沒有說話,只垂了眼瞼。他的身軀在微微顫抖,只怕。。。。。。是瞞不住了。

果然林雪霓將手中茶盞往旁邊一放,一把將他抓住,雙眸緊緊盯著他的臉龐,一字字問道:“月宸,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說話啊!”

蘇月宸急出一頭汗,卻不知該如何去解釋這件事,林雪霓面色一變,驀然站起身說道:“你既然不說,那我就去問別人,秦班主應該知道的吧?”

見她轉身要走,蘇月宸慌忙拉住她的衣袖,情急之下喊出來模糊不清的兩個字:“雪霓!”

聲音破碎不堪,林雪霓頓時停住了腳步,眼中怒火噴薄而出。

“你的聲音怎麼了?是誰做的?是不是樊修武?”

聰穎如她,瞬間就猜出了原因,蘇月宸只拉著她,示意她坐下,莫要動怒。

林雪霓狠狠握著拳,勉強坐在床邊,“究竟怎麼回事?”

蘇月宸無法講話,指了指不遠處桌子上的筆墨,示意她拿過來。

林雪霓知道他是要寫出來,於是連同小几一起端了過來放置在床上,又扶著他坐了起來。

蘇月宸拿起筆,定了定神,在紙上飛快的寫著,他的字跡很涓秀,有一種文人的傲骨。

少頃,他寫完遞給了林雪霓,林雪霓只見上面寫著:樊修武曾來玉梨班滋事,打傷了秦班主,想侮辱我,我咬舌自盡沒有死成,被南宮大人所救。

林雪霓緊緊握著拳,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燃燒起來。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當時的情景:樊修武張狂的笑聲,秦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