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揮散殘留的煙霧後，風靈塵頂著被嗆得通紅的雙眼對凌菲菲說：“不錯，效果比我想的還要好。”

凌菲菲看著風靈塵通紅的雙眼有點想笑，這要是讓那些女粉絲們看到山長這副模樣，不知道是啥反應。

“不過若是再加入一味十絕砂，效果將更好”，風靈塵接著說道。

“十絕砂？”凌菲菲已開始在心中推演。

風靈塵也不打擾她，靜靜坐在一旁等待。

足足推演了半個時辰，凌菲菲心裡有所判斷，直接衝進丹房試驗。

風靈塵繼續在一邊旁觀，仔細看著凌菲菲煉製的每一個步驟，心中暗贊，這丫頭不光天賦高，悟性也極佳，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若是好好培養，煉丹成就一定很高。

待再次開爐時，成丹依舊五枚，凌菲菲迫不及待的拿著新煉製的煙霧彈去實驗。果真，加入十絕砂後煙霧更加刺鼻辣眼睛了。

“多謝山長指點”，凌菲菲對風山長是心服口服，只不過看她煉製了一次，試驗了藥效，立馬就能對丹方進行完善，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風靈塵點點頭接著問：“聽說你還準備改進成毒霧彈？”

凌菲菲點頭答是。

“準備怎麼改進，說來聽聽。”

“我想了四個方向，引雷、麻痺、致幻和腹瀉。”

風靈塵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在修行界還有一類人，他們的煉丹水平也很高，只不過專門煉製毒丹，這類人被修行界所不恥，人們喚他們作煉毒者，不以師相稱。”

凌菲菲聽著心神一凜，她還真不知道這裡人煉丹不允許製毒的。難道她研究的方向跑偏了，想開口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就聽毒霧彈這名字就像是毒藥啊。

風靈塵卻擺了擺手，讓凌菲菲放鬆下來：“其實我一直覺得這種歧視沒什麼必要，自古醫毒不分家，非要將他們拆開來有些畫蛇添足。尤其是煉丹，丹藥產生一些副作用這是很正常的事，而毒丹也並非不好，關鍵看你怎麼用。”

凌菲菲放下心來，看來風山長思想還很開明，真是萬幸。

“就好比沒有邪惡的功法，只有邪惡的人一樣，煉丹一途也是如此。不過，我不希望你將煉丹的重心變成製毒，偶爾煉製一些帶有負面效果的丹藥無傷大雅，可若是變成一名製毒者，不光是我，學院也不會允許，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山長放心，我一定會成為一名煉藥師而不是製毒者”，凌菲菲忙拍胸保證。

“好，那我們就繼續說說你的毒霧彈吧，我覺得可以再多一種方向，昏厥”，風靈塵平淡的說著：“可以在煉製中多加入一些雷公藤、蝕骨花，劑量大了以後修士會覺得噁心嘔吐，然後便陷入昏迷，嚴重的會心力衰竭而死。”

“嘶”，凌菲菲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狠了吧。剛才還教育她說丹藥有一些副作用沒關係，只要不煉製毒丹就成，結果轉頭就開始交她製毒了？！

風靈塵平靜地望著凌菲菲：“你覺得我這個建議怎麼樣？”

“那個，您不是說不能煉製毒丹嗎？這個……”凌菲菲結結巴巴的說著。

“是呀，可現在沒煉製毒丹啊！只不過是讓毒霧彈產生昏厥的副作用而已”，風靈塵看著凌菲菲，那目光似乎在說這麼簡單的話怎麼就理解不了呢。

“您不是說嚴重的會心力衰竭而死嗎？”凌菲菲咬牙問道，不問清楚這丹沒法煉啊。

“嗯，沒錯。所以你要掌握好藥量，不要嚴重到這個地步，只要能昏迷就夠了。好了，我命人再送些藥草給你，你先煉著，過段時間我再來。”說罷，也不等凌菲菲反應，一個瞬行術人就不見了。

凌菲菲欲哭無淚，她不知道這風山長除了愛現外想法還這麼奇葩，這藥量她要怎麼掌握，拿誰做實驗，其餘幾種還可以找些小動物試驗，可現下這個呢，能毒死動物不見得也能毒死人啊！

總不能她自己試驗吧，她原來試藥那都是試無毒的，就那劑量加大還出現過意外呢。現在明知道藥有毒還自己試，是嫌命太長嗎！

看著凌菲菲一副要完的表情，月無痕大笑了起來：“哈哈，原來還看不慣這小子，現在突然覺得有點順眼，還是很有想法的一個人嘛。不錯，有前途！”

“你就是見不得我過得好是不，我說你這人心理是不有毛病啊，咱倆不是一條船上的嗎？”凌菲菲鬱悶。

“是嗎？那之前你懟我的時候不記得咱倆是一條船上的？”

凌菲菲噎住，好吧，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