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全名名為秦中玉,現年七十二歲,任太醫院提點已經有三十年,醫術方面,早在他四十歲的時候便已經達到鬼醫的頂峰程度,跨入聖醫境界乃是在他五十歲的時候,也就是說這位聖醫在聖醫的地位上已經沉浸了二十二年之久,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貨色,加之本身的地位,在藍冰國中乃是數一數二的德高望重之輩。
對於秦中玉秦老的身份,昨日裡舞悠然就已經聽慕容謹與藍雨軒說過,對此並不陌生,按理說這般有身份地位與聲望的人,應該多少有些傲氣,擺擺架子才對。
不過,顯而易見秦老這位太醫院提點卻並不是那樣的人,反倒是和和氣氣的好似慈祥的老者,對舞悠然露出真誠的笑意,如看晚輩一般望著舞悠然。
想來這也是秦老能夠成為聖醫的根本吧。
為醫者若是沒有一定的平和心境,豈能夠達到那般高的程度。
“後生可畏,真是後生可畏,沒想到與我賭鬥的居然會是這麼一個年輕的小丫頭。小丫頭不超過二十五吧。”秦老笑著問道,倒是未曾表現出顧忌藍九天的模樣,很是平常的這般問道。
“秦老,我今年二十了。素聞秦老醫術已經與神醫不過一步之遙,如今也有七十二歲的高齡,不過看到您老之後,若是不說,我還以為您老只有五十左右而已,真是年輕的讓我有些不敢相信了。”舞悠然也笑著應道。
“你這小丫頭,嘴巴倒是挺甜的。不過為醫者多少也是懂得一些養生之道,我這般模樣也是託了這方面的福,可不管怎樣,外貌只是表現,說來說去。都已經是個糟老頭不足掛齒。哪比得上你們年輕人這般後生可畏了。”秦老樂呵呵的應道,絲毫不介意舞悠然在年紀方面的年輕,在醫術方面。雖說浸淫其中的時間越長,越是精湛。可也有例外的時候。
一些妖孽般的天才,在這方面根本不能以年歲來推斷醫術深淺,一個天生就是為了醫術而生的人,在學習醫術時,在許多人還需要死記硬背時,人家已經倒背如流,步上了為醫者的道路。
別人是一步一個腳印,人家確實如乘車一般。直接將普通人甩出老遠的距離,令人望塵莫及。
秦中玉也是知道有這樣的人存在,因此在面對舞悠然時,他可不會因為她年輕就有所輕視。
更何況,膽敢應下這般幾乎與認輸沒差別的賭約,若非有著強烈的自信,那就是有著別樣的目的。
至於目的。
秦中玉並不認為舞悠然會在第一次見面就知曉藍九天的身份,刻意接近他,若是這個假設不存在,那一切的解釋就只能基於第一個條件行事了。
“秦老這話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過。既然是賭鬥,我可不會因為您老是老前輩就讓步的。”舞悠然說道,女兒姿態畢現。卻是有幾分撒嬌的意味,看得後頭的慕容謹與藍雨軒都忍不住瞪大了眼。
一直以來,舞悠然在二人面前都那般的淡定與強勢,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女兒太畢現的姿態,不但大跌眼鏡,甚至於讓二人有種不太好的聯想。
連帶著望向藍九天的目光都露出些許令人無法忽視的敵意。
藍九天何等人,豈會察覺不到二人的那一絲敵意,卻是不以為意,反倒是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笑得意味不明。
“你這丫頭,別衝我撒嬌。哪怕是撒嬌都沒用,你跟人家賭鬥。請了我過來,受人之託自然也要全力以赴,輸了可不許哭鼻子。”秦老被舞悠然這般一撒嬌,不禁想到了自家的小孫女,語氣都不由夾雜著一絲寵溺。
一旁藍九天就在身旁,自然聽得出秦中玉態度的轉變,多少有那麼幾分理解,卻也樂見其成。
“舞大夫,人我請來了,就不知道何時何地開始呢?”藍九天適時的開口,可不想看到兩個比試醫術的在繼續扯下去,天知道會否因為舞悠然的胡扯,最後反倒是讓勝利從他手中溜走了呢。
“仇公子,比試隨時都可以,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開始吧。現在我們就可以以診脈的方式來斷定藍雨軒的病情。因著他的怪病無法觸碰女子,所以,我準備懸絲診脈,就不知秦老又準備如何診斷呢?”舞悠然斂去之前的笑容,立刻進入狀態,變得嚴肅起來,與之前那小女人的姿態判若兩人。
“秦老的意思呢?”藍九天轉而問秦中玉。
“小丫頭都取用懸絲診脈的方式了,我身為前輩,豈能佔她便宜,自然也是用懸絲診脈的方式。”秦中玉應道,此刻也變得嚴肅起來,恢復他聖醫該有的工作態度。
“既然如此……”藍九天頓了下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