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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心勃勃描繪出的前景打動了他,當然薪酬也是一方面。榮飛給開出的年薪為二十萬元,還有專案獎勵。等產品出來,可以享受股權激勵。幾番猶豫下辭掉了北汽的工作,帶著兩名助手來到北陽籌建動力研究室。長春和上海已經展開與德國的全面合作,北汽也在和韓國方面接觸,兩國尚未正式建交,工作的進展非常緩慢。

張雄夫是在一張白紙上繪就藍圖的。他來之前連研究室的大樓還是圖紙。但九個月來進展神速,新都及聯投完全履行了協議,在組建動力研究室上基本是他說了算。

“你就是高世英?榮總電話裡跟我講了你的情況。本來人事處要走程式,但榮總看中的人是可以相信的,你明天就來上班吧。按見習工程師待遇,月薪大約400元吧,具體的合同人事處會與你談,有關手續我讓人馬上辦。對了,你帶文憑了?”文憑當然帶了,此刻的文憑作假現象基本沒有,張雄夫看看還給他,“專業是對口的,應該可以。”

張雄夫打了個電話,叫來人事處的人,“他叫高世英,應聘技術崗。我已經透過初審了。你們按程式走,然後聘用談談合同。”

跟著劉幹事轉了一圈,來之前不過抱著試試看的心情,此刻高世英卻被動力研究室征服了。心想,國企的鐵飯碗不過如此,還是現實一些好。

第三卷第106節

已經很久未見單珍了,見到單珍時榮飛有幾分內疚。他也不知道內疚從何而來。對單珍目前的私人生活一無所知,算算年齡,單珍已是二十七歲的老姑娘了。即使擱到二十年後,這個年齡不談戀愛也會被人視為心理有病。

接到邢芳的電話,星期天單珍來到棉花巷榮飛家,榮飛想了解一下楊兆軍和孫蘭馨的事。那天在醫院聞知楊兆軍的訊息,回家便跟邢芳說了,邢芳和孫蘭馨是好朋友,一聽便著了急,怕孫蘭馨想不開,要找孫蘭馨,榮飛說還是先了解一下詳細的情況吧,王愛英也是道聽途說,做不得準,單珍的訊息應該比王愛英更準確。於是邢芳給單珍打了電話。

“聽說了楊兆軍的事,擔心蘭馨,想找你瞭解一下情況。”榮飛開門見山。

“這事啊,不說也罷,都過去了。”單珍是騎車過來的,一頭的汗,接過邢芳給的涼白開鼓咚咚喝了個精光。

“蘭馨沒事吧?”邢芳主要擔心孫蘭馨。誠如王愛英所言,楊兆軍被堵在辦公室裡,在同一棟樓上法律事務辦工作的孫蘭馨不可能不知道。畢竟最無辜最受傷害的是她。

“現在好多了。我都勸過她離了算了------”

“勸和不勸離,你怎麼能勸她離婚呢?還有個無辜的孩子。”榮飛對單珍說。心想,單珍對婚姻過於理想化了,大概是她至今未婚的緣由吧。

“像楊兆軍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跟著他幹啥?蘭馨對她多好?我沒見過比蘭馨更賢惠的女孩了。你們也是知道的。出了這檔子醜事,沒有一點悔意,我去說他,把我攆了出來,說他家的事不用我管。一個副處長就如此的陳世美,將來再往上升,還不知要找幾個?我勸蘭馨離婚也是在氣頭上。可惜蘭馨沒人給她做主------”

“單位不管嗎?”邢芳問。

“管什麼?堵在屋裡也不是堵在床上。辦公室嘛,研究工作嘛,理由多了,胡廠長護著他,誰能動他?最後連個處分也沒有。”想起來就感到鬱悶,單珍的聲音鬱郁的。

想當年自己或者也是這種心態吧。被現實磨掉銳氣就變得沒有是非觀念,沒有正義感了。北重不過是現實的一角,並非偶然。

“你是不是去說說楊兆軍?蘭馨不想離的原因很多,孩子只是一個方面,她想讓楊兆軍為她做個書面保證,但楊兆軍連承認都不承認,保證什麼?或許你說管用?當年你說話他還是當回事的。我聽蘭馨說起過楊兆軍覺著很對不起你。”單珍望著榮飛。

“也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我說話更不管用。我就不回去了。讓邢芳去看看蘭馨,也不必提這事了。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我一定辦。對了,這次找你,還想說說你的工作,有個崗位蠻適合你,搞技術的,工資也高------”榮飛想讓單珍去動力研究室。

“我不去。還說幫忙呢,連去說說都不肯。”單珍很是失望。

榮飛現在的感覺是做生意比處理親朋容易的多。離開北重三年,那塊曾經的熱土在自己心中越來越輕了,遠沒有想象的那麼重要。北重的職工在低薪寬鬆缺乏競爭力的情況下生活的也蠻好,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圈子裡的生活也很愜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