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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就回去看看吧。等我忙完小逸的事和你一起回。”榮飛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後,望著天花板想事情。想了一會兒問邢芳,“剛才我父母的話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邢芳言不由衷。她剛才一直在聽客廳裡公婆與丈夫的談話聲,覺得公婆有點過分。自己好歹是掙工資的人,小兒子結婚真的完全推到長子身上?一分錢都不想花?當丈夫問起來,她卻不想說了。

“這事我想開了。他們半輩子受窮,錢上面自然看得緊。能省則省嘛,就當我孝敬他們的吧。我的生意好的很,你還怕沒了鵬鵬的奶粉錢?再說,最近小逸在傅家堡乾的不錯,就算對他的鼓勵吧。”

邢芳的奶水不夠,每月要買二袋進口奶粉。邢芳嫌貴,榮飛卻不能說記憶裡的三聚氰胺,國內某些食品企業的想象力和道德感不能不令人驚歎,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兒子,自然不敢馬虎大意。

“什麼奶粉錢,淨瞎說。”

“小五,你說我掙了錢應當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養家餬口了。”她突然笑了,“給鵬鵬攢奶粉錢,給甜甜攢學費。”

“我掙的錢他們兩輩子也花不完了。你說我是不是每月再給家裡一些?包括你爸那兒?”

“我爹的錢我給吧。你給我的零花錢足夠供養我爹了。你家的事你做主,我沒意見”

提起錢來榮飛便沒來由地一陣心煩,“小五,家裡的開支有多少?我是說正常的開支。”

“沒多少,沒有應酬的話200都用不了。”

榮飛更加煩躁起來。記憶裡的某種情緒強烈地翻騰起來,生活的目的是什麼?這是個簡單的問題,也是個深邃的問題。對於自己,曾經幻想的就是擁有一個安寧的世界,像曾經對許忠勤說過的那樣。可是我們身外的世界總是左右著我們的思維和行為,我們總在為似乎毫無意義的事情奔忙。辭去所有的差事,帶著妻兒周遊世界不是很好嗎?在家陪陪奶奶不是很好嗎?榮飛不自覺地長長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啊?”

“不說這個了。甜甜的學習好吧?”

“剛一年級,有啥好不好的?這孩子有心事,昨天一個人偷偷哭,我問她不說,估計是想她爸媽了。”

榮飛嘆了口氣,想自己這事是不是辦錯了?

“沒事,反正她父母現在沒法子管她。將來怎麼辦讓她自己做主便是。”

邢芳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但結了婚的女人自然將丈夫的產業看成自己的,自己兒子的。這種心情和結婚前是不一樣的。榮飛照顧他家人,使她自然地聯想到自家人,其實榮飛對她家也不錯,從三姐邢菊到邢彪,都蠻照顧的。邢彪結婚也花了榮飛不少的錢,當然不能和榮逸比,人家畢竟是親兄弟嘛。想到榮飛對她孃家的好處,邢芳剛才悶在胸口的一股氣就慢慢平了。

邢芳很少問榮飛生意上的事。更不去計算老公掙了多少錢。她其實很喜歡榮飛和她在一起聊古文,她備課遇到的問題喜歡向丈夫請教。曾笑丈夫一個工科大學生卻喜好詩詞歌賦類的東西。榮飛的知識結構再次證明了一個真理,擁有的學識不是老師給的,而是自己學的,而是自己愛好的。

她和他在經濟上沒有矛盾。榮飛並不按時給她錢,有時會給上她五千一萬的,說是家裡的零花。她的衣服都是榮飛買的,基本是明華的,有時也買幾件國外的牌子,總要讓她和明華的對比一番。她在著裝上卻是最隨意最低能的,還不如丈夫的眼光,也樂得清閒。

對於孃家,牽掛的主要是老父了。她很想將老父接到北陽來,但老父卻死活不願離開貧困的十里坡,葉落歸根,人老也是如此。老父的生活費是她和三姐負擔的,她曾寫信給大姐,說自己完全有力量贍養老父親了。操心操力半生的大姐也該息肩了。從去年起,邢芳每年給父親五千元,按照她的計算,足夠父親的生活開銷了。

憑她的工資是做不到的,好在有個能掙大錢的丈夫。

轉眼看到榮飛已經睡著了,她輕輕推推他,“脫了衣服好好睡啊。”這下子榮飛卻清醒了,擰亮檯燈,抓了枕邊的書看。最近榮飛一直在看《資治通鑑》,每天的功課讀一卷,說大概一年就可以看完了。他堅持的非常好,這套中華書局的20本繁體版已經看到第五本了,又不做政治家,看這勞什子幹什麼。

第三卷第五十五節榮逸的婚禮

11月7號榮飛還是拎著所謂的“四色禮”——兩條中華,二瓶五糧液,二盒鐵觀音和一兜水果,帶著陶莉莉——她比較喜歡張羅紅白喜事,由榮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