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蘇仍然無聲地飲泣。只有在這時,才可以看出於子蘇柔弱的另一面。
“宇陽沒有仇人的”於子蘇終於扔掉手帕,目光凌厲起來,“一定是恆運”
誰都可以想到這點,但這需要證據。
“省裡派下的工作組來臨同已經數日了。我相信趙書記,他會全力以赴的。不管是誰,我們一定要為宇陽討個公道”
“他從小就正義感太強。最終害死了他。”想到弟弟的女友,想到仍不知真相的父母,於子蘇心如刀割,“訊息已經見報了,網上也有,我爸那裡怎麼能一直瞞下去?還有小迪,我怎麼跟她說?”
吳迪仍在美國,今夏即可完成學業回國了。於子蘇知道弟弟準備在今秋舉辦他們的婚禮。弟弟是信基督的,跟她說過,就在北陽辦個西式的婚禮,讓她做做父母的工作。
“老人那邊已經採取了措施,有關的報紙他們是看不到的。我瞭解過,令尊和令堂不上網——不過不能久瞞。我想,最好等案件有了眉目,由我來告知兩位老人吧。”
“榮總,”黃天輕輕敲門進來,“趙書記過來了。您見不見?”
趙曉波的訊息還是很靈通啊。榮飛點點頭,於子蘇終於止住了淚水。
榮飛知道,趙曉波過來是向他通報情況的,畢竟調查組已經來臨同五個工作日了,應該有些結果了
第四卷今夕何夕第九節
第四卷今夕何夕第九節
巴丹吉林沙漠像個豪爽的蒙古漢子一樣慷慨無比,十二天的時光,我們經歷了它的烈日、狂風、暴雨、驚雷、閃電。以及它的藍天一樣寬闊的柔情。我和老王與兩名蒙漢導遊一起,徒步260餘公里,從阿拉善右旗走到額濟納旗。
真沒想到,原來沙漠竟是這樣的。
6點過就起了床,急匆匆衝到門邊,寒風呼地衝進了開啟的門,謝天謝地沒有雨終於可以出發啦叫起了依舊沉睡的志敏(她昨晚似乎睡的很晚),開始準備行裝。
早飯是熱茶泡油炸麵疙瘩,這種麵疙瘩他們叫做其蛋,是他們的日常食品)還有一種壞不了的風乾饃,志敏似乎更中意風乾饃,費勁力氣也沒有將風乾饃掰下一角,反而將左手的拇指弄破了。這是她穿越巴丹吉林的唯一一次負傷。我用兩條創可貼幫她包上了拇指。
上午九點,在呼嘯的狂風中,我們一行四人的小小穿越隊伍走進了雄渾的大漠。面前是一道道的黃色沙梁,蒼茫大漠的雄渾之美震撼人心。我用我的無敵兔一連拍了十幾張照片,擔心在沙漠中不好充電,才勉強壓下拍攝的**。
說到攝影,防沙是一個首要問題。辦法是志敏在網站上找來的,只用一個保鮮袋就解決了問題。在底部剪出一個鏡頭大的圓口,反過來套在機身上,用透明膠固定好。雖然有一些不方便,但防沙的問題是解決了。
沙漠裡並非是單調的黃沙,一簇簇嫩綠的蒿草稀疏散落在沙坡上。像家鄉水田裡細心插種的秧苗,排列的整整齊齊。
沙漠中沒有路,但處處都是路。走了很久才學會享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徒步行走。我忍不住脫掉了鞋襪,無遮擋地體會沙漠的溫度。走了一小會,被蒙族導遊發現,漢語說的很流利的他立即制止了我,只好又細心地穿好了鞋襪。
翻過幾道沙梁,巨大的沙谷延伸出幾公里。沙窩裡密佈著一片片的綠色。這是沙漠裡植物生長的規律,在沙脊之間形成很多沙窩,風把植物的種子吹到沙窩裡安家落戶。一簇簇的沙冰草、黃蒿在這裡頑強生長,成片的綠色在沙漠裡蔓延。風是沙漠的主宰,既能把岩石磨成沙粒,把鬆散的沙子堆成沙山,也能撒播種子,催生出一個個綠洲,主宰生命的去留。
再往裡走,兩旁的沙山逐漸高大起來,隨著不斷的爬升,植物漸漸失去蹤影,沿著光滑的大沙壁爬上埡口,一個巨大的砂坑突兀地擋在前面,看起來就像剛燒製而成還沒上釉的瓷碗,精緻細膩中透著粗獷。出發前在衛星圖上看到巴丹吉林沙漠中有很多凹狀的坑,搞不清是什麼,現在終於明白了,那是乾枯多年的海子。
下去尚不難,再爬上對面的沙壁就比較難了,我硬著頭皮往上爬,下雨後的沙壁很結實,踩不出沙窩,用雙杖保持平衡,使勁踢出沙窩來,搖搖晃晃走了二十米就一身大汗了。想看看一直走在駝隊的後面的志敏怎麼辦,回頭發現她撿了個大便宜,駱駝寬大的腳掌在沙壁上一踩就是一個平整的腳窩,她笑眯眯地跟在後面,一點也不費力。
下午,我們來到呼都格吉林,這兒是今天的營地。一座民居守衛著綠洲,但